言征似笑非笑看著阮誼和:“你說呢?你難管嗎?”
阮誼和不說話,氣鼓鼓地瞪著他。
“其實不難管。”言征淡淡地說。
阮誼和撇了撇嘴,毫不買賬。
“這樣吧,以後每天晚自習的時間來辦公室,給你單獨補習物理。”
她怎麼覺得……這個“單獨”顯得很突兀……算了,肯定又是她想多了。
“不用麻煩您了,我學不會的。”阮誼和立刻拒絕。
那男老師又插嘴:“小同學,這可是q大教授啊!q大多少學生求他單獨輔導都求不來,你還不珍惜機會?!”
靠,這個胖子怎麼話這麼多……好像是五班老師來著?唉,真煩。
阮誼和瞟了那五班物理老師一眼,五班老師頓感背後涼颼颼——有殺氣。
“就這麼定了,不想來也得來。”言征笑意盎然,讓阮誼和氣的要炸毛。
“憑什麼啊?”阮誼和不甘示弱:“你要我來我就來?那我豈不是很沒麵子!”
五班的胖胖物理老師有點想笑,但是不敢——隻怪這學生殺氣太重。
言大教授舉一反三地說:“老師叫你來,你還不來。那我豈不是也很沒麵子?”
靠?!
阮誼和被他嗆得無話可說,而那胖子老師還在一旁偷偷看好戲。
看個屁啊!高三教學任務很清閑啊?!
阮誼和就差爆粗口了。
“好了,回去吧,晚上記得準時來。”言征大發慈悲,放她一條生路。
昂立高中有四節晚自習,前兩節課是老師上課,後兩節課留給學生寫作業,上完這四節晚自習就可以回家了。
阮誼和偶爾會翹掉最後兩節寫作業的晚自習,回家看看奶奶。
一想到晚上要花兩節課的時間去聽物理課……還是言征這家夥單獨授課……阮誼和就感覺頭疼。
懷著這種沉重的“心理負擔”,阮誼和熬過了前兩節語文晚自習。
語文晚自習是高一所有學過的古詩詞來複習。班內一片靜默,隻剩下刷刷地寫字聲。
握筆姿勢不對,姆指側都被磨紅了。終於奮筆疾書默寫完了那一堆古詩詞,阮誼和對著批改,唉,那篇《赤壁賦》中“泣孤舟之嫠婦”的“嫠”字又寫錯了……總是在“女”字上麵多加一橫。
傻x吧。
阮誼和在紙上訂正這個字二十遍,才覺得自己終於記住了這字怎麼寫。
下課鈴響。
嗷,要去言征那裏學物理了……好慘啊!
阮誼和默默抱著物理書和習題書,又帶上草稿本和筆,磨磨蹭蹭地走到五樓的物理辦公室。
那幾個物理老師不是班主任,下班很早,整個辦公室的燈孤寂地亮著,隻有言征好像還在紙上寫著什麼。
阮誼和透過玻璃窗,忍不住悄悄多看兩眼。
都說專注的人有魅力。這話委實不假。
他本來就帥,現在端坐在辦公桌前,專注地工作,光影打在他高挺的鼻梁,微微鎖起的眉宇之間,自成一派風景。
靠!她在幹什麼?偷看這個“惡魔老師”嗎?!
阮誼和掐自己一把,暗罵自己沒骨氣,竟然還偷看這個故意針對她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