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四章 夏芸然下落(2 / 2)

狠下心咬破自己的嘴唇,鐵鏽的血味一下子盈滿口腔。夏芸然探舌舔了舔破了的嘴唇,疼得自己倒吸了一口冷氣,她用力想要坐起身子掀開自己身邊的車內窗簾將自己的物品丟出去。

但是顯然力不從心,夏芸然隻得重重地摔在車內的軟墊上。藥效再一次席卷而來,將她的意識吞噬得幹幹淨淨。

“你又何必呢,我不會害你。”坐在馬車外的車夫自然是聽到了車廂內的動靜,他重重地歎了口氣,緊了緊自己握著韁繩的雙手,本想進到車內替人擺好身子。

忽然耳邊傳來箭矢傳過的聲音,車夫下意識轉身躲開,長劍出鞘將箭矢打落在地上。縱身一躍,反手拍在馬臀之上,讓馬兒繼續向前。他直接提劍迎向追來的那幾人,鬥笠之下的眼神滿是淩厲殺意。

刀劍相碰,鏗鏘作響。

羊腸小道之上,滿是血腥。地上躺著幾人的屍體,車夫冷靜上前將長劍逐一刺入每個人的心髒位置,生怕對方是裝死。

“嘖,又是南疆。”他彎腰扯開那些殺手的麵罩,砸了咂嘴,隨手折了根一邊的小草叼在嘴邊,用了些力氣在那幾具屍體上翻翻找找,看到了那件信物之後,長眉一挑,冷哼了聲將屍體都搬到了路邊的雜草之中,“果然是巫族,怪不得可以找到我了。”

“小家夥,你到底都惹了些什麼人?”車夫低聲喃語,從懷中掏出化屍水將麵前的屍體都化得一幹二淨,而後轉身去追那輛馬車。

等到車夫趕到馬車時,那輛馬車恰好停到路邊,馬兒悠閑地吃著路邊的野草,絲毫沒有先前被人追殺的緊迫感。忍不住低聲笑了笑,車夫在一旁樹林裏換了身衣服,將先前那身滿是血汙的衣服燒得幹幹淨淨後才回到車前。

一股熟悉的血腥味從車廂內傳出,他心下一驚,以為是先前自己不備,夏芸然出了事。轉身掀開車簾,看見躺在地上的夏芸然以及那人嘴唇上的血跡。

“你何必呢。”車夫輕歎了口氣,看向夏芸然的眼神帶著幾分癡纏。他從懷中掏出了藥膏,入了車內,將夏芸然腦袋放在自己的腿上,小心翼翼地挖了一塊藥膏塗抹在對方的嘴唇之上。

藥膏觸熱救融成液體,軟軟濕濕的觸感讓他禁不住耳尖一紅,滿心旖旎想法。他將人扶起放在軟墊之上,立馬出了馬車,任由冷風將他先前胡思亂想都吹了去。

“駕!”車夫揚鞭驅使著馬兒,不再是先前慢悠悠的態度。既然對方是南疆巫族,定是在夏芸然身上下了追蹤的蠱,自己不早些將人帶回村子恐怕還會遇上越來越麻煩的追殺。

而另一邊車內的夏芸然被唇上清涼的感覺折騰得清醒,那膏藥中剛好有藥可以解開迷藥,那藥透過夏芸然嘴唇上的傷口滲入血液之中,加快了夏芸然清醒。

“頭疼。”夏芸然搖了搖腦袋,想要動一動自己的手腳,但可惜膏藥中的藥效微薄隻能讓她保持清醒並不能做其他動作。

就像現在夏芸然想要動一動自己的手,都會覺得一陣頭暈目眩沒有力氣。生怕自己將這一點點的藥效用完,夏芸然隻能乖乖地靠著車廂對外道,“喂,你叫什麼名字?”

本來夏芸然也隻是試探性問道,並不指望對方會回答自己,誰知道當她話音剛落,外麵便傳來的回答。

“厲邢。”厲邢知道夏芸然醒來的原因,這藥就是自己配置的,自己當然知道藥效。按照夏芸然的脾性,他怕自己不給人一點解藥,對方可能會做出其他傷害自己的舉動。

夏芸然微微一愣,忽然覺得自己似乎可以從這人入手去套取更多的信息。畢竟對方已經願意和自己說話了,“誒?我們現在要去哪裏?”

等了好一會,外麵並沒有傳來回答。夏芸然皺了皺眉,心想難道剛才是自己產生了錯覺?其實對方並沒有回答自己的話?猶豫了會,夏芸然舔了舔有點幹澀的唇,碰到了傷口疼得自己齜牙咧嘴,“嘿,你說你叫厲邢是麼?是哪兩個字?”

厲邢本以為自己不理人對方就可以安靜下來,誰知道不久夏芸然又開口問自己的名字。猶豫了會,可能是內心也有想要人知道的渴望,他低聲道,“嚴厲的厲,良馬驥邢的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