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清清的眼神裏充滿了恐懼，她閉上眼，落下了淚來。

蘇格從自己的包中拿出了一個破舊的娃娃。

“這是我曾經送給你的，到了如今，這個娃娃，還是給你。”蘇格將娃娃放在利清清的身上。

利清清抬了抬手，將娃娃打在地上。

蘇格也不惱，將娃娃撿起了起來，拍了拍上麵的灰塵，放在了利清清觸及的地方。

“不要拒絕。”蘇格勾起嘴角，“因何開始，也因何結束。”

蘇格撩著自己的頭發，給了利清清一個側臉。

“你還記得嗎？很小的時候，我們總是很喜歡去孤兒院的樓頂玩耍，還經常喜歡將長在上麵的仙人掌的刺拔下來，讓它光禿禿的在陽光下成長。”蘇格閉上眼睛，回憶著當時的畫麵。

“那個時候，你說，以後的日子，我們一定要永遠永遠的在一起，無論發生什麼都不會分開，可是為什麼，許下承諾的是你，而背叛這份感情的，也是你？”蘇格睜開眼睛，眼滑下了淚來。

“你知道嗎？在我考上艾斯格的時候，我第一個想法，就是我終於可以依靠自己的能力帶你離開孤兒院，我以後一定會找一個很好的工作，買一個大房子……”

“我是曾經幻想過的，幻想我們可以永遠天真不諳世事，可以各自找一個深愛自己的男人，一起戀愛，一起結婚，一個生孩子，一起去各種地方旅遊……”蘇格說著，眼淚在次瘋狂了落了下來，她的聲音哽咽著，隱忍著極大的傷悲。

“可是，清清，到底是什麼就讓你迷失在我們一同走來的路上？”蘇格回過頭，看著安靜躺在自己身邊的利清清。

她無神的眼睛裏也落下淚來，因為帶著氧氣罩，呼吸聲也越發的明顯。

蘇格伸手握住了利清清的手。

這隻從小牽到大曾經給過自己安全感的手，到了現在已經變得瘦骨嶙峋，因為長期紮針，手上布滿了傷口與針孔。

蘇格看著一旁心率儀顯示屏上一直跳動著的數字，垂下了眼眸。

“陸……”利清清用盡了自己的全身的力氣，極力的發出聲音。

“對……對不……起……”利清清說著，逐漸幹涸的眼眶裏流下了眼淚。

蘇格笑了。

笑著笑著，淚流滿麵了。

“清清，下輩子，我們還會像今生這樣嗎。”蘇格說道。

利清清閉上了眼睛。

蘇格的頭靠在身後的牆上，她閉上眼，慢慢的伸手過去。

她一點點的摘下了利清清臉上用來連接呼吸機的氧氣罩，讓利清清的臉完完全全的暴露在空氣中。

蘇格的渾身都在顫抖，拿著氧氣罩的手尤其抖動的厲害。

這幾天，利清清的呼吸，隻能完全的依靠的呼吸機了，氧氣罩一摘掉，她必死無疑。

“去吧。”蘇格呢喃，“別再受苦了。”

利清清睜開眼睛，她眼前站了好多好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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