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為經曆了勞累,所以睡得格外的香甜,等楚夭夭朦朦朧朧睜開雙眼的時候,真的已經是第二天下午。
她挪了挪自己酸痛的身子,靠著床頭坐了起來。
紀旬則坐在床對麵的書桌上,正在電腦鍵盤上敲敲打打,顯然是將工作帶到這裏。
不過說來,他的精神是真的好啊。
“你醒了?”紀旬則看見床上的動靜,抬了抬眼眸。
楚夭夭微微點頭,卻沒有敢與他對視。
不知道為什麼,他們之間打破了那層禁忌,她倒變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紀旬則起身,朝著他慢慢走了過來。
“你……你要幹什麼?”楚夭夭連忙拉著被子將自己的身子嚴嚴實實的裹了起來。
她現在覺得自己身子都不像是自己的了,紀旬則要是還有些什麼別的想法,她估計得直接死在床上。
“我還能幹什麼?”見她這個樣子,紀旬則皺起了眉頭。
這才一個晚上,她就開始怕起他來了?
他給她倒了一杯熱茶,伸手遞到她的麵前,“喝點熱水,去去寒氣。”
昨晚在浴缸裏呆了那麼久,也不知道她的身子受不受得住。
楚夭夭想伸手去拿,可是,小腹出來的刺痛卻讓她又縮回了手,她動作頓了一下,低頭看著自己的肚子,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
痛感來得太過強烈,她還來不解思考是發生了什麼事,一股熱流已經從她的身體裏滾落了出來,讓她在瞬間失了神。
“紀旬則……”楚夭夭捂著肚子,聲音變得虛弱。
“你怎麼了?”紀旬則不明所以,但看她這麼難受,他連忙放下了手裏的杯子。
“痛……”她的手抓住紀旬則的衣袖,忍受著小腹跟刀割一樣的痛楚。
紀旬則將她扶在自己懷裏,掀開杯子,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撲鼻而來,鮮豔的顏色在白色床單上格外顯眼,讓他整個身軀都為之一震。
“楚夭夭!”紀旬則慌了,“你怎麼了?你哪裏痛?你不要嚇我。”
他手忙腳亂的將她抱了起來,想帶她去醫院急救,可是卻給楚夭夭扯住了衣角。
“別……我不要這樣出去……”她身上隻裹了一件浴袍,要是紀旬則這樣抱著她出門,被有心的人看見了,又不知道該怎麼寫出花邊新聞了。
她爛命一條不在話那些流言蜚語,可是,紀旬則不一樣,他本就處處小心怕行差踏錯,她不能拖他的後腿。
紀旬則看著她被血浸透的浴袍,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思考,他將楚夭夭輕輕的放在床上,趕緊拿出手機給於孟打了個電話。
“庭灣酒店,你快點來。”紀旬則言簡意賅,回頭看了一眼楚夭夭,又有些顧慮的開口,“記得帶個女助手。”
於孟那邊正聽得雲裏霧裏,不過很快他就反映了過來。
能讓紀旬則這麼緊張,還讓帶女助手過去的,估計,也就隻有楚夭夭了。
“你怎麼樣?”紀旬則掛斷了電話,又去了楚夭夭的身邊。
此時此刻她的臉上已經毫無一點血色,像是一碰就碎的瓷娃娃,他緊緊的握著她的手,才發覺她身上的溫度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