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孟將紀旬則帶出門外,臉上的神情又變了變。
“紀大總裁,真是沒有想到啊。你這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於孟笑著說。
“認真點,你跟我講實話。”紀旬則知道楚夭夭絕對不止是月經提前那麼簡單。
於孟無奈的搖搖頭,拍著他的肩膀,“按理來說,正常女人的經期都是有周期的,楚夭夭的周期肯定也向來很準,不然她不可能自己到沒有意識到。所以咯,還是你占了部分原因,那種事過於激烈,會出現強烈的宮縮現象,而且……”
於孟的臉色開始變得凝重起來。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她的子宮應該是有點問題的,宮寒是其中一種,最怕的,是有些先天性的毛病,今後,有可能會影響受孕。”
“什麼?”紀旬則眼眸一深。
“你要趁早帶她去醫院看一看,用專業的設備檢查,及時發現及時調理,她還年輕,不然時間久了……”有可能是造成終身不孕,也有可能,即便懷上孩子,也大小都難以安全。
當然,後麵的這些話,於孟沒有直說。
他知道以紀旬則的智商,絕對能猜得出他想說什麼,他也知道,楚夭夭對紀旬則來說何其重要,他絕對接受不了那個結果。
紀旬則垂下了眼眸,臉上一片陰霾。
“不過你也不用擔心,我隻是一個猜測,你們隻要現在不急著要孩子,其他就多還好說。”於孟說著,從自己的藥箱裏拿出了幾瓶外用藥,“這個是給她擦身上的傷的,你注意著些,女孩子那個柔弱,你溫柔點。”於孟將藥放在紀旬則的手中,跟女護士招呼了一聲,帶著她先離開了。
房間門吧嗒一聲關上,紀旬則拿著藥站在門口,看著楚夭夭的方向,在原地站了很久。
“怎麼了?”楚夭夭見他那樣,覺得有些奇怪。
紀旬則沉默。他拿出手機跟服務員交代了一些事情,這才走到她的身邊來。
“沒事。”他輕笑,放下手裏的東西,將她從床上抱了起來,“我先帶你去洗洗。”
因為害羞,楚夭夭蒼白的臉色終於有了一點紅暈,她點頭,將頭埋進了紀旬則的懷裏。
早在很久之前,紀旬則就知道楚夭夭有痛經的毛病,也為此查了不少的資料,因為不能盆浴,他解開她的衣服,扶著她坐在浴缸的邊沿,打開花灑的熱水,幫她衝洗著全身。
楚夭夭難為情的捂著臉,從手指縫裏偷偷的瞧著紀旬則。
“真是丟臉死了。”她忍不住的嘟囔。
紀旬則抬起頭,抬手將熱水灑在她的臉上,“你現在知道難為情,剛才一副英勇就義的樣子,看著我受驚嚇,你很是受用嘛。”
楚夭夭連忙用手擋住水珠,正忍不住想反駁他,可用力過猛,肚子又疼了起來,讓她倒吸了一口涼氣。
“別亂動。”紀旬則連忙製止她。
他站起身,將洗臉池的熱水開到最燙,把毛巾浸了進去,然後又忍著燙將它擰得半幹。
“敷敷肚子,可能是好受些。”他的語氣很溫柔,楚夭夭接過熱毛巾,看著他被熱水燙的通紅的手,一瞬間熱淚盈眶。
“紀旬則。”她哽咽的叫著他的名字,“你已經很久沒有對我這麼好了。”
紀旬則與她對視,臉上卻是浮著淡笑,“是你,很久都不需要我對你這麼好了。”
他做好了與她相守一生的準備,在她因為痛經捂著肚子疼得死去活來的時候,他曾經想過無數次,她每次痛,他都會守在她的身邊,什麼都不做,就是整天幫她敷著肚子,喂她喝紅糖薑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