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血濺當場(1 / 2)

眾人都以為那下屬要當場斃命,誰知道南風曲的手竟然被擋了下來。紅色的衣袖,是穿著喜服的衛端翎。

衛端翎抬眸,向來淡然的臉上此刻帶著寒意,一雙狹長的眼睛內,明顯的翻滾著怒意。衛端翎甩開南風曲的手,冷聲道:“上將軍是想讓本王的婚宴血濺當場嗎?”

一旁的衛諸衫臉色也已經沉了下來:“上將軍此行過了。”

南風曲的目光原本一直是在宋長心的臉上,紅珀與那吳老伯的關係他自然是知道的,之所以在現場拿出那塊翡翠,也是為了讓紅珀當場失態,從而承認自己就是紅珀。

誰知,這個女人竟然絲毫沒有失態之舉,反倒是反咬一口,說這是不祥之物。

南風曲心中大恨,卻也無奈,隻好抱拳拱手道:“皇上和衛王息怒,是南風曲處事不當,這翡翠乃是這等奴仆獻給我的,我竟不知是不祥之物,做出了這等子的事,因此才怒從心中起。還請皇上責罰。”

就在南風曲說話之時,已經就兩個下人上來,將那個下屬帶了下去,不留任何辯駁的機會。

聽到南風曲的話,衛諸衫的臉色稍稍緩和了幾分。但是衛諸衫既然是皇上,定然不會那麼容易相信南風曲的話,更何況這等此地無銀的手段,著實太蠢了些。

雖說如此,皇上卻也不能再有所責罰,畢竟現在是衛王大婚,加上南風曲已經將過錯推給了下人,再加追究,隻會顯得皇上不仁了。

衛諸衫一笑,道:“難得衛王妃竟然這等好學識,竟然識得翡翠。”說著,衛諸衫轉臉對著一旁候著的公公道:“宋丞相教女有方,賞。”

宋丞相年忙起身謝恩,心中也是欣喜異常。這些日子宋紫妍在外麵做出的那些事情,已經讓丞相府的臉丟光了,宋丞相在官僚之中也覺得臉上無光。如今皇上卻親口盛讚他教女有方,之前的羞辱自然是都抹去了,他豈能不開心。

酒過一旬,宋長心被送入新房之內,獨留衛端翎在大廳內陪著賓客飲酒。

看著宋長心轉身的背影,以及現場賓客麵上的神情,坐在宋丞相身邊的年氏卻是憤恨不平,若不是這宋長心使的手段,此時嫁入這衛王府做當家主母,享受這些榮光的就都將是她的妍兒。

但是如今,她的寶貝小女兒卻不得不嫁去涼王府,做了妾。涼王府是昨日迎的親,但是那規格和賓客,斷然是比不上衛王府的,甚至還因為未完婚就失了清白,使得妍兒平白成了笑料。

原本年氏是被宋丞相禁足了,但是今日是宋長心大婚,若是宰相府的夫人未來,怕會招人話柄,因此年氏才得以出來。

原本因為計劃失敗,心情鬱鬱喝著悶酒的南風曲,卻因為年氏眼中的憤憤之色,眸光一閃。

若是真的想逼迫紅珀顯出原先的身份,這年氏當真是一個不錯的棋子。

進了洞房,宋長心便靜靜的在床邊候著。房內站著兩個穿著碧色服飾的丫鬟,看著宋長心的眼眸中都帶著隱隱的羨慕。

宋長心淡淡開口:“這裏不用伺候了,你們出去吧。”

那兩個丫鬟稍顯猶豫,但是還是乖乖帶上房門走了出去。

大紅色的幔帳輕垂,房內的白鶴銅尊內,燃著縷縷香煙,整個房間,更是以亮麗的大紅色布置著,顯得分外的喜慶。

隻是這樣的喜慶,落在眼裏,卻落不到心裏。

宋長心從袖中掏出了一張薄薄的胭脂紙,放在雙唇之間輕輕染了染。原本嬌豔欲滴的唇,此刻的眼色更加豔麗幾分,好似已然盛開正待人采頡的花瓣。

雖然身上已經塗了一層淡淡的毒粉,但是宋長心卻還是覺得不放心,這樣的機會隻有一次,那就一定要穩妥。

她既然是來自現在,心中自然是明白,所謂的貞操,和性命比起來時那麼不值一提。

王府的花園之內,紫露在西北角百無聊奈的站著。她是作為宋長心的陪嫁丫鬟跟上來的,上不了席麵,並且新房之內,宋長心自然有著完全之策。

因此,紫露能做的,隻有在這離著新房不遠的花園內,接應事成的宋長心的。

“這位姑娘是宋姑娘身邊的貼身丫鬟吧。”紫露正看著花園內的花葉發呆,卻突然聽到身邊傳來一個聲音,不由一驚。回眸間,目光便撞上了一個白衣男子,溫潤如玉,俊逸非凡。

尹雙白!紫露的眸光一閃,她自然知道眼前的男子就是衛端翎身邊的頭一號謀士兼好友,與衛端翎的關係親密是顯而易見的。

紫露連忙福了福身道:“是。”

眼前的男子臉上的笑意愈發和煦了些:“你既是陪著宋姑娘來的,定然也沒有用午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