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肖千動笑了一下,搖頭。

不說嚇到了吧,但確實有些震撼的感覺。

這個女子,遠比他想象的要複雜啊,難怪初次見麵,她的眼光讓他有些受不了,覺得有殺氣,是真的有殺氣啊。

沈依依回頭看他一眼,又扭過頭去,好一會兒,道:“我是個孤兒,或者說,我是個棄兒,計劃生育,怕罰款,生下來就給扔掉了,在福利院長到十三歲,受不了那個院長,在廚房裏放了把火,逃了出來,後來幹爹收養了我。”

她說到這裏,停了一下,似乎想繼續說,但開口,卻搖了搖頭:“算了,不說了。”

她轉過身子,看著肖千動,肖千動也看著她,天光昏暗,但她臉上的線條仍是如此的清晰。

“今天的事,多虧了你。”

“客氣了。”肖千動笑了一下,沈依依的眼光讓他有些受不了,垂下眼光,沈依依卻一直盯著他看,肖千動便也抬起眼光。

沈依依的頭慢慢湊了過來,伸嘴,在肖千動唇上吻了一下。

這一吻很輕,她的唇微微帶著一點涼意,肖千動腹中卻熱了一下,有些意外的看著她。

沈依依嘴角慢慢掠起一個笑意:“你放心,我不是那種救命之恩,以身相報的人,不過。”

她說著,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濃了:“有沒有人告訴你,你長得很狂野啊。”

“你現在告訴我了。”

肖千動伸手,一下把沈依依抱了過來,吻住了她的唇。

先前來的時候,他就發覺,沈依依似乎對他很有好感,願意跟他說話。

而這一刻,那種感覺更加清晰,沈依依似乎是怕他給嚇著了,用更親昵的動作來安撫他了,那他還等什麼?

沈依依回吻他,她的吻很**,肖千動回以更大的熱情。

“沈姐,你的腿真美,不愧是春城第一美腿。”

“你喜歡就好---。”

她細細的吟叫聲,在風雨中回蕩---。

回到春城,天已經黑了。

一起上車,到市區,沈依依停下車子,對肖千動道:“千動,你自己打車回去吧,我就不送你了,好不好?”

肖千動其實很想跟沈依依去,一則情熱難舍,另一個,則有些擔心她,但沈依依即然說了這話,他就不好再開口,隻得點頭:“好。”

他打開車門,沈依依卻又伸手摟著了他脖子,肖千動回頭,她紅唇送上來,深深長吻。

唇分,肖千動看著沈依依眼晴,道:“你要小心,有事給我打電話,雖然我沒什麼本事,但需要的時候,我一定站在你邊上。”

他知道,以沈依依的性子,一定會去找那個趙老三報複。

“我相信你。”

沈依依眼眸中柔情如水:“你放心,不會有什麼事的,先不是說了嗎?這麼多年,我都撐過來了,他們就是在春城不是我對手,才把我誘到海上去的,你不要擔心。”

“總之你要當心。”

肖千動相信了她的話,在她紅唇上再吻了一下,下車,沈依依揚了揚手,車開了出去。

看著她車影消失,肖千動呆立了好一會兒,才打了個的,回自己租屋。

“真是個奇怪的女子啊。”

回到租屋,洗了澡,躺在床上,肖千動卻不想睡,沈依依的身影始終在眼前晃動。

她的冷傲,她的柔情,她的狠辣,她的嫵媚,仿佛冰與火的交錯,是如此的鮮明,讓人想忘也忘不掉。

第二天,肖千動睡到近中午才爬起來,忍不住撥打沈依依手機,卻關機了。

“為什麼關機呢?”

肖千動有些擔心起來,沈依依雖然說,這段時間暫時不要去找她,可他忍不住,吃了點東西,還是趕去了帝勝夜總會。

這時才中午,夜總會沒什麼客人,問前台小姐是不可能問出什麼的,肖千動就直接求見沈高陽。

沈高陽又在打麻將,見了肖千動,依舊很熱情,不過問到沈依依,他卻說沈依依昨天就出去了。

“可能是去香港了,也許去了日本,考察個項目吧,沈姐的事,我也不是太清楚。”

他說得很誠懇,不象是作假,肖千動問不出個所以然,隻好謝了沈高陽的熱情挽留,一個人回來。

下午連著打了幾次電話,沈依依的手機全都關機,到晚上八點多鍾,肖千動又趕到帝勝,找到沈高陽。

沈高陽還是那句話,沈依依出國去了,什麼時候回來,他也不知道。

他臉上沒有任何焦急擔心什麼之類的情緒,反到是調侃肖千動,勾著肖千動肩膀:“怎麼,給沈姐的長腿迷上了,那你要加油,我看好你哦。”

肖千動哭笑不得。

更搞笑的是,回家不久,卻接到曾早紅手機發來的短信:“肖千動,我看到你了,勸你一句,不要癡迷沈姐,春城想把她長腿架在肩頭慢慢玩的男人,沒有一萬也有八千,可能玩到的,真沒有幾個,沈姐那樣的女人,不是一般的小**絲能夠打主意的。”

他去帝勝夜總會,看來還給曾早紅碰到了,那八千塊可能起了作用,曾早紅良心發現,特意來提醒他一下。

肖千動很想說:“我已經架在肩頭玩過了。”

不過他當然不會這麼輕浮,隻是回了三個字:“謝謝了。”

臨睡前,肖千動又撥打了沈依依電話,仍舊是關機。

肖千動真有些擔心了,生怕沈依依一時不慎,又踩進了陷阱,那就麻煩了。

心中憂慮,不知不覺睡了過去,猛地大叫一聲醒過來,天卻已經亮了,原來是做了個夢,但這個夢,卻跟沈依依無關。

還是摩托車。

“真是日了鬼了。”

他忍不住罵。

有些煩,也懶得出去掃街,找了家酒樓,喝著悶酒,對麵突然坐了個人。

肖千動一抬頭,居然是那個黑衣人,他頓時大喜:“大哥。”

黑衣人點點頭,看他一眼:“不高興啊?”

“是,有點煩。”肖千動忙給黑衣人倒了杯啤酒。

黑衣人也沒問他為什麼煩,把啤酒一口喝幹了,道:“想不想學功夫?”

“想啊。”肖千動立刻點頭。

黑衣人那天居然能把死了的人救活過來,給他的印象太深刻了。

“嗯。”黑衣人從袋子裏掏出一本薄薄的小冊子,遞給肖千動:“這是本門心法,你自己練,很簡單,過段時間我來找你。”

他說完,拿起桌上的啤酒瓶子,一口喝幹,轉身就走。

肖千動呆了一下,這風格,也太那個了吧。

“師父,你留個電話啊。”他忍不住叫。

“不必。”

黑衣人頭都不回,搖了搖手:“你自己練,我到時自然能找到你。”

這麼牛,肖千動一時到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眼看著黑衣人背影消失,再看手上的冊子,薄薄的幾頁,封麵寫了兩個字:築基。

翻了下裏麵,有幾個打坐的姿勢,就是畫的黑衣人,旁邊有注解。

“這就是傳說中的築基功嗎?”肖千動一時間是又驚又喜。

要是在地攤子上看到這樣的小冊子,他絕對有多遠扔多遠,可黑衣人給他的,他就信。

還是黑衣人那神奇的生死人而肉白骨的一手震住了他。

“練好了功夫,我就去幫依依。”

想到沈依依,他更是心中火熱,充滿了動力,三兩口扒完了飯,立刻回家。

到家,他先灌了一大杯子水,又洗了個澡,熱啊,一身臭汗。

“師父,我這也算是熏身沐浴了啊。”

肖千動拿出小冊子,放到床上,先很恭敬的抱拳行了個禮,然後才拿起來看。

第一式很簡單,盤坐,凝神,調呼吸,意守丹田。

雖然很簡單,但肖千動絕對沒有半絲輕忽,記下要點,自己到床上坐下。

收了一下心,正式準備練了,習慣性的先吻了一下左手中指上的戒指。

這個戒指是他家祖傳的,說起來有一樁奇處,八歲爺爺過世時給他戴上的時候,他手指隻有現在的一半大,戒指戴上去剛剛好,不緊不鬆。

而現在,十多年過去了,手指也大了足足一圈,戒指卻仍然不緊不鬆,那戒指仿佛會跟著人長大一般。

而肖千動也養成了個習慣,做任何重要事情之前,都會吻一下戒麵。

平時吻一下也就是吻一下了,但今天才吻到,突然白光一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