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懿曾打斷張衡的話:“你不用安慰我,我沒事,那麼永川郡主出現在那兒是為什麼?”
“他們說永川郡主前兩天親自帶了個女人過去,出現在那兒多半是因為那個女人。”
“女人?”段懿曾心裏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什麼女人?”
“這個目前還不清楚,隻知道是個女人,我覺得吧,郡主出現在那種地方,多半是因為知道了你爹的目的,所以也想分一杯羹,畢竟要說永葆青春,女人比男人應該更想長生不老。”
段懿曾搖搖頭:“沒那麼簡單。”
他忽然想起來上次永川郡主來跟他說的那些話,她話裏話外都是讓段懿曾放棄李西子,還問自己究竟有什麼地方比不上她,說到最後甚至動了怒,段懿曾從她的言語間能夠很清楚的感受到她對李西子的恨。
如果說永川郡主知道了他爹的秘密並且跟他爹同流合汙的話,那麼他爹之前說李西子背著他跟人私奔的事也就理所應當的不可信了。
或許還有一種可能......
段懿曾不敢細想,但是並不排除這個可能。
他把自己的想法說給張衡聽,張衡聽了也是一身冷汗:“不能吧?那畢竟是你拜堂過門的妻子,當初不還是你爹同意的這樁婚事嗎?你爹就算再怎麼......應該也會動你身邊的女人吧?”
“他不會,永川郡主會。”
張衡頭皮發麻:“永川郡主?不會吧?一個女人怎麼能有如此歹毒的心腸呢?”
“現在已經沒有什麼不可能了,這個地方不能再留了,那附近的地圖有嗎?給我找一份過來。”
“你要幹什麼?”
如果段懿曾要大義滅親的話,張衡是真的會五體投地的服他,他想了一下,如果是自己的爹做了這種事,他就算再怎麼覺得他爹王八蛋,但是出於私心也一定會幫他爹隱瞞的。
李西子今天是第二天被拉過去放血了,段老爺需要的是處子之血,但是她跟段懿曾早就已經有過夫妻之實,所以她的血顯然不是為段老爺準備的,而每次拉她出來放血的人都是永川郡主,永川郡主的目的除了覺得好玩兒也就沒別的了。
不過這女人就像個神經病一樣,她在這邊被吊著放血,她一邊看一邊還很有心情的吃吃喝喝,然後跟她說著自己之前跟段懿曾之前發生的一切。
李西子要不是沒力氣,真的很想罵她一頓,她看著自己還沒愈合的傷口上被加重的痕跡,疼的連一個表情都懶得做。
“他們很多人說我是瘋子,我這個人隻要看一個人不順眼,他就絕對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不過你算是一個例外,也是你讓我明白了,恨一個人未必需要他去死,這樣慢慢兒的折磨人顯然更加有趣。”
李西子嘴裏嘟囔了一句什麼。
永川郡主沒聽清,走過去問:“你說什麼?”
李西子說:“我沒有力氣,你過來聽我告訴你。”
永川郡主看他這半死不活的樣兒,晾她也做不出什麼出格的事來,而且這周圍還有護衛,她要是敢做什麼對自己不敬的事,她就讓她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