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兒是真的很愛惜這件棉鬥篷。

所以即便是被董若英盯著看，瑞兒還是暗暗攥了攥拳，然後又硬著頭皮說了一遍：“我說……鬥篷，能不能還給我？”

董若英：“……”

好吧，心裏的小鹿一下子就不亂撞了，不僅不亂撞了，似乎還一下子暈死過去了，一點兒動靜都沒有了。

“哦，你看我差點兒給忘了，”董若英稍稍一愣，旋即忙不迭地從身上取下了鬥篷，雙手送到瑞兒麵前，一臉歉意道，“瑞哥，我不是故意的，這麼冷的天你送我回來，我卻險些讓你冒著風雪回去，實在是太大意了。”

“沒事兒，你不用想這麼多，行了，你趕快進去吧，仔細著涼。”瑞兒尷尬得簡直恨不得找個地縫兒鑽進去，趕緊跟董若英道別，都來不及穿鬥篷，就這麼雙手捧著，著急忙慌扭頭就走。

董若英站在原地，看著瑞兒急匆匆離開，看著看著，嘴唇就撅了起來，眼睛裏麵也帶著三分哀怨了。

行吧，她的確是不用想這麼多了。

反正今晚的瑞哥，真的有點兒……讓人心煩！

不過，不管怎麼說，今晚她都跟瑞哥共進宵夜了，而且瑞哥還體貼地送她回來，也算是不小的進步了，所以還是非常美好的一晚！

說不定還會做個好夢呢！

想到此處，董大小姐又忍不住麵露微笑，心滿意足地轉身回去了。

……

瑞兒第二天回去的時候，就看到馬大娘跟馬大爺都是眉飛色舞，一向節儉慣了的老兩口還正在準備著去街上逛一逛，那模樣一看就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見瑞兒回來了，馬大娘更是笑得見牙不見眼：“瑞兒啊，你快要做哥哥嘍！”

做哥哥？

瑞兒登時就愣住了，祖母這是個什麼意思？他爹娘早就沒了蹤影了，又哪兒有做哥哥這麼一說，做誰的哥哥呢？

瑞兒一邊疑惑一邊去退下身上的棉鬥篷，手搭上帶子的時候，瑞兒頓時就愣住了，旋即心頭就湧上一股子巨大的歡喜，忙得看向了馬大娘：“祖母，是不是小叔叔小嬸嬸又來信兒了？怎麼不早告訴我？信在哪兒？快拿給我看看！”

馬大娘見孫子猜到了，更是笑得合不攏嘴，道：“不早告訴你？誰叫你這幾天都待在疏遠不回來？我們可比你多高興了整整三天呢！”

一邊說著，馬大娘一邊樂嗬嗬地把信取出來交給瑞兒，道：“等不及你回來，所以麻煩鄰居老牛家的孩子幫著念的信，你小嬸嬸有生子了，轉年就要做娘了，你也要做哥哥了，高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