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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西,西西!”就在我情緒崩潰的時候,我好像聽到了時延的聲音。
咒罵的聲音逐漸遠去,我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就看到時延正坐著輪椅在我床邊拉著我的手緊張的看著我。
“西……”他還想叫我西西,不過很快意識到叫錯了,又改口,“芝芝,沒事了,沒事了,剛才都是做夢,沒事了……”
他溫柔的安撫著我,我一顆恐慌的心髒到現在還在猛烈的跳動著,久久不能平靜。
“原來是做夢,嚇死我了。”我的聲音低低的,反握住時延的手,似乎這樣能讓我心裏的恐慌平複一些。
“沒事了,你繼續睡吧,我會一直在床邊陪著你,別怕。”時延溫柔的眼神似乎有一種催眠的魔力。
我想說這樣不合適,卻因為真的很困很困,漸漸的漸漸的又睡著了。
迷迷糊糊間,我似乎感覺到有什麼涼涼的,軟軟的東西,覆蓋在我的額頭上,不過很快就消失了。
迷迷糊糊間,我似乎又有聽到有人在說,“少爺,您該去睡了。”
時延回答,“不,我要一直守著她。”
盡管我在半夢半醒間,還是覺得心髒一抽一抽的難受。
他對我這麼好,讓我怎麼幹脆下手?
第二天,我再度醒來,下意識看向床邊,空蕩蕩的,房間內也沒有任何有外人進來過的痕跡。
難道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都隻是我做的一個連環夢而已麼?
我抓抓自己頭發,起床洗漱換衣服,然後開門出去找時延。
“叩叩叩。”我敲門。
兩個保鏢完全沒有攔我,隻是盡忠職守的站在門口。
“進。”時延說。
我扭.動門把手。
“誒呦,大哥,你們這樣不厚道吧,為什麼我們就不可以敲門,她就可以啊,我們長的沒她漂亮麼?”昨晚那幾個妖豔女人起的也很早,正好看到了我要進時延房間,開口質問。
兩個保鏢鳥都沒鳥他們。
我也沒有搭理她們,直接開門進去。
幾個女人昨晚進不去,非常不滿,看到我進去了,馬上就衝過來,要跟著我一起進去。
兩個保鏢輕而易舉就把人攔在外麵。
“滾。”又是昨晚說話的那個保鏢開口。
“誒,是不是她給你們塞錢了所以你們就特別放水啊,要錢早說啊,我們也給你們啊。”其中帶頭的那個女人這麼說著,伸手就往內衣裏掏,而後掏出一疊錢來,直接往保鏢手裏塞。
我無言,看不下去了。
這些人自己幹這種行當,就覺得別的稍微有點姿色的女人,也是幹她們那行的?
嗬。
我快步走進去,直接把門關上了,省的聽她們說話心煩。
“早。”時延也已經起了,正在輪椅上看書,我進去以後才把書放下。
“早。”我也先和他打招呼。
心裏還想問問昨晚他是不是去過我的房間,不過又覺得有些冒昧。
“聽白總說你昨晚噩夢受到了驚嚇,今晚會特別推了工作登船來陪你。”時延語氣淡淡吐出這些話,似乎有些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