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先生，我不管你是誰，不管你和念念曾經是什麼關係，但是現在你給我看清楚，她是我的女朋友，不要在這裏浪費表情。讓開。”

李少霖撂下一句話拉起攬著顧以念與男人錯肩。

男人大步回身追上去，“你不能這麼做，以念，我愛你！回到我身邊，我保證好好愛你，咱們在一起兩年，一起製造了那麼多美好的回憶，我相信你不會忘記。”

顧以念還沒說完，李少霖一個拳頭“嘭”招呼了過去！

那一拳，打的男人鼻血溢出，狼狽的趔趄好幾腳才站住，一抹，滿是的鮮血，“你居然打我！”

顧以念也驚呆了，不可置信的看著矜貴優雅的李少霖居然當街打人。

“打你算輕的，再讓我看到你糾纏念念，我斷了你的腿。”

說著，他將顧以念手中的鴨脖子甩到男人身上，“你喜歡吃的，好好吃。”

“你等著！我不會放棄以念，我們一定會在一起！”

“滾！”

甩掉顧以念的前男友，李少霖鬆開了女人的肩膀，臉色不是很好看。

顧以念點了點他的側臉，“生氣了？”

李少霖別開頭，不說話，但明顯是不高興了。

顧以念繞到他另外一邊，“真的生氣了？”

李少霖繼續轉頭。

顧以念索性不追了，“他是我前男友，高中的時候認識的，後來他去上大學，我在他讀書的地方打工……”

李少霖目光微寒，“你們在一起兩年？”

顧以念嗯……啊，“那個，當時……好吧，算是。”

“為什麼不告訴我？你有個前男友。”絕非玩笑的語氣，李大少爺非常認真。

顧以念嘴巴歪了歪，“一般情況下，最好不要在現任麵前提前任，不然會出事的。”

李少霖手指捏了捏她小巧的下巴，“被我撞見，就不會出事了？”

顧以念噗嗤笑了，“吃醋了？”

“對！”

回答的很坦誠。

“他是我初戀，初戀之類的，一般都會無疾而終，而且，你不也沒跟我說過你前女友的事嗎？咱們一比一，公平。下次我遇到你前女友，也網開一麵不就行了。”

誰知，那隻捏著自己下巴的手，卻忽然用力的將她的臉朝自己一拉，唇便貼緊了她的唇。

鬆開她的唇瓣，李少霖抵著她的鼻尖，“我沒有前女友，你是第一個。”

第一個……初戀，唯一。

顧以念心一抽，險些垂淚。

“可是，一般初戀都會不得善終啊，怎麼辦？”

李少霖大手緊緊扣住她的手，一根一根將指頭嵌入她的手指縫隙，“不許胡說，我李少霖今生隻要你一個。”

顧以念別開頭，不去看他的眼睛，忽然發現新大陸似的叫起來，“我們去吃那個吧！我想吃那個！”

喊完一嗓子，顧以念跑到小店鋪，“老板，給我個芥末口味的，多放點芥末。”

她捧著芥末牛肉卷，上麵蓋了厚厚的一層淺綠色芥末膏，“試一下吧？”

這次，李少霖是死活也不肯試了。

顧以念一口下去，撲在上麵的芥末被她吃了大半，芥末嗆鼻的味道直衝上腦門，鼻子被刺激的一酸，眼淚便湧了一臉。

接著芥末的嗆味兒，借著被刺激出的眼淚，顧以念終於敢把憋了許久許久的淚流了出來。

兩人走在擁擠的人群中，不斷有人從兩人之間和身邊穿過，顧以念淚眼婆娑望著李少霖，“我要是走丟了，你還能找到我嗎？”

“能。”

“不管在哪兒？”

“不管在哪兒。”

顧以念吸了吸鼻子，“那……如果我走丟很久，你還會記得我嗎？”

李少霖擰緊眉頭，“說什麼胡話，別吃這個了，回頭把腦子吃壞了。”

他要奪，她卻吃的更快，眼淚流的更多，很快淚水濕了一整張臉，“你先回答我。”

“會，怎麼可能不記得你？快把這東西丟了。”

他心疼的掏出手帕替她擦拭眼淚，卻怎麼都擦不幹。

顧以念含淚笑道，“如果我哪天腦子不聽使喚，不小心走丟了，你得忘了我，忘了我……知道嗎？”

“再胡說八道！”

“我沒有胡說八道啊，我說真的，以念啊，就是勿以為念。”

李少霖當街將胡言亂語的女人抱在自己的懷裏，緊緊擁抱著，“不，以念，是以此為念，你是我這輩子的的最大眷念。”

伏在他懷裏，顧以念閉上眼睛，“可是人生漫漫，誰能一生隻念一個人呢？”

若幹年後，兩人重逢。

她伸出手笑道，“你好，我叫汪漫。”

他腦海中一道身影閃過。

漫漫人生，以此為念。

他便知道，他的念念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