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思璿滿臉嫌棄：“你都嚎一路了，嚎夠了沒啊？”

“……已經夠了，不過明明別人賣房子是拿錢，我怎麼把家賣掉還要賠錢呢？”秦飛深吸了一口氣，路燈照在他的臉上，把他的落寞渲染的特別明顯，“呐，這下我就真的無家可歸成流浪漢了。”

“發什麼神經呢？忙活了一早上才把家裏的新家具布置好，你跟我說無家可歸？我看你是皮癢找揍吧！”葉思璿說著就朝著秦飛的腳後跟踹了一腳。

“疼疼疼疼疼！”秦飛疼的呲牙咧嘴，“真踹啊？”

“廢話！”葉思璿一臉“你要是不服氣就還有第二腳”的表情。

“……你贏了。”秦飛揉了揉肚子，“有點餓了，吃宵夜吧？”

“好呀。”

“走。”

“不過今天隻能吃路邊攤了。”

“嗯？！”兩女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他，吃路邊攤她們也不介意，但隻能吃路邊攤是幾個意思？

“自從欠了兩點五個億，我深感賺錢不易，決定要精打細算的過日子了。”秦飛滿臉痛定思痛的表情，然後……他就被踹了，而且是兩個腳後跟同時被踹，痛的他直接跳腳。

“對了，思璿、子馨姐，我問個問題！國異局的工資待遇怎麼樣？有沒有五險一金和年終獎，一年到底有幾天假啊……”

……

深夜。

秦老爺子第二次從病床上蘇醒，這一次他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身體都年輕了好幾歲，比上次蘇醒跟秦飛對話時要舒服多了。

“林芳啊，怎麼是你在這？登海和小正然呢？這位是你的朋友嗎？”他注意到在病床邊守候的不是他的子嗣後代，而是老管家文林芳和穿著中山服的陌生中年男子

“是的老爺，這位是我的朋友唐大師，不過這恐怕是我最後一次叫您老爺了，這次我是來向您辭行的，承蒙您這幾十年來的照顧，以後還麻煩老爺多多注意自己身體了。”

“哦，林芳你要走了啊？”秦老爺子剛剛蘇醒，似乎還有些不大清醒，好像完全沒意識到眼前是服侍他幾十年的老管家辭行，而當做是在商量等會兒吃什麼一樣，“也是啊，都幾十年了，不過不是我照顧你幾十年，是你照顧了我幾十年，我這把老骨頭是能活一天是一天了，你要多珍重啊。”

“謝謝老爺掛念，那我就先走了。”

“走吧，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走了就不要回頭……”

文管家向秦老爺子行了一禮，轉身和唐大師走出病房。

“多謝唐大師了。”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談不上謝……”

兩人對話的餘音仿佛還在，但走廊上卻無他們的人影。

病房裏隻剩下秦興剛一個人，但他的身體似乎已經無恙，慢悠悠的下了病床走到窗邊，眺望著深邃不見底的夜空，怔怔出神。

“看不透啊，看了一大把年紀了，還是看不透……”

這時，病房的門開了，秦登海和秦正然走了進來，他們看到窗邊的秦老爺子齊齊愣了下，然後激動無比。

“爹！你沒事兒了？”

“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