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這是巧合?
說出來誰信啊!
“好,我們去封劍宗遺址。”
鄒峰話音才落,麵具姑娘第二次開口:“不是你們,是我和他。”
她說著,指著秦飛。
“我?”秦飛有些茫然,同時也愈發覺得這麵具姑娘有點麵熟。
但他可以確定這人不是葉思璿,身高都不一樣。
“對。”麵具姑娘點了點頭。
陳子馨眉頭緊蹙:“你是什麼人?”
但麵具姑娘沒有立刻回答這個問題,隻是眺望著封劍宗已然殘破的宗門,眼神中流露著刻骨的悲哀與痛苦。
“我?是罪孽之人,死不足惜。”
沒有人知道她到底在說些什麼,但那滲透靈魂,如死灰般的絕望卻清晰到幾乎伸出手就可以觸碰到。
她沒有再理會眾人,一步步的朝著封劍宗走去。
“我們……怎麼辦?”鄒峰躊躇了,他不是膽小鼠輩,隻是隱隱感覺到,接下來會發生的事,已經不止是不簡單就可以形容的了,恐怕會遠超出他可以參與的層次。
“我要去封劍宗看看。”雖然自打踩在這片土地上秦飛心裏就有些不安感,但或許是直覺在作祟,他總覺得封劍宗的遺址,必須要去看一看。
“我陪你。”陳子馨目光堅定,沒有猶疑的跟在秦飛身後。
剩下鄒峰和俞明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手足無措。兩人都算得上聰明人,但遇到這樣的變故,除了互相大眼瞪小眼,也沒有好的決斷。
“走吧,再晚可就危險了。”
第三人的聲音忽然在身後想起,鄒峰瞬間轉身將氣息攀升至頂點,而俞明在往前一記翻滾的同時,已經準備好大聲呼救。
兩人的警惕性都不低,但此人能悄悄摸到兩人身後,他們竟然沒有任何察覺。反應的區別是在於鄒峰的實力更高,他覺得自己有一戰之力,而俞明自認實力不濟,最好的辦法就是第一時間拉開距離,趁機呼救。
喊破喉嚨。
是很原始的求救方式,但原始不等於沒有用。
尤其是這裏是國異局的資格考試考場,指不定周圍的哪一處就潛伏著國異局的考官。
“別叫啊,你這一叫可就要壞事了!”
鄒峰隻覺得一道風從他麵前穿過,而俞明則是發覺一隻大手蓋住了他的嘴。
兩人驚魂難定,僅僅是一個照麵,就已能判斷出雙方的實力差距……太大!
“噓!”
不過來人並沒有對他們怎麼樣,他們在看清來的人是誰後,齊齊一愣。
“林……林考官?”
“是我。”
來的人正是國異局的林英。
他還不是一個人來的,手上還提著一個人,不過準確的說是已經昏迷的人。
“不要聲張,你們跟我走,慢了可就不一定走得了了……”
類似的情況,還不止是發生在鄒峰和俞明的身上,還有其他考生隊伍也同樣突然被考官找上門。
每個考官帶考生走的路線都不一樣,但都有一個共同點——遠離封劍宗。
俞明忍不住說道:“林大人,秦飛他們已經去封劍宗了……”
“哦,這你們不用管,他們會有人照看。”林英言盡於此,俞明看了看他手上提著的那人,無論是從年齡和相貌以及穿著來看,都不像是國異局的考生。
他和鄒峰對視一眼,都明白接下來的事兒,已經和他們無關,或者說不是他們能夠參與的了。
考官帶著考生撤離封劍宗,而秦飛和陳子馨已經來到封劍宗殘破斑駁的宗門內,麵具姑娘站在被雜草占據的廣場上,她一身紅衣,形單影隻尤顯孤寂。
秦飛和陳子馨對視一眼,走上前去。
紅衣姑娘緩緩摘下臉上的白色麵具隨手丟掉,但她的手上還有一張麵具。
麵具像是被打碎過一次重新黏上的鏡麵,遍布裂痕,但還是可以依稀分辨出上麵烙印著血色蝴蝶的圖案。
秦飛悚然一驚,終於想起在什麼地方見過她。
這不是遇到千魂老祖那天,被葉青捉住的百塵生同夥?
“沒錯,是我。”她猜到了秦飛在驚訝什麼,坦然道,“你可以叫我血蝶。”
秦飛張了張嘴又閉上了,但半晌後還是忍不住說道:“血蝶姑娘,這是怎麼回事?”如果這不是國異局的資格考試,他現在準要懷疑是又被人埋伏了。
血蝶環顧四周,當視線落在殘破的大殿上時,雙眼浮現出痛苦的追憶之色,她淒婉一笑:“還有點時間,要是你有興趣,不妨聽我說一個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