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供不說話,直勾勾的看著他,忽然一下子她嚎啕大哭,哭的撕心裂肺,震耳欲聾,蹲在地上,雙手放在耳朵上。
小白子頓時捂著耳朵,果不其然,她還是哭了,可是真心的難聽,他走過去一點,拉了拉她的衣服,“能不能別哭了,一會要是被人聽到了,多沒有麵子。”
“能不能別哭了。”
……
從大聲的嚎啕,到如今的嗚咽,它的耳朵備受折磨,他默默地往遠走了一點,出於多年的交情,他並沒有離開,隻是注視著她,以免一會找不到東南西北。
他忽然明白了女人為什麼一哭就要捂著耳朵,因為她不想聽到任何的言語,更不想聽到勸說她的話,她現在隻想哭。
以他多年的經驗來看,女人在悲傷難過的時候,就會用哭來發泄情緒,這樣能讓自己好受一點,而且在此期間,他不會聽任何人的勸說。
更有甚者,會亂發脾氣,四處打人,幸好,她沒有這種症狀,不然遭殃的可是他。
半個時辰過去了,這種難聽的聲音還一直在繼續,小白子耳朵終於得到釋放了,他又走到了她的身邊,“這麼長時間了,你到底哭沒哭完。”
舞供抬起頭,一雙眼睛紅紅的,比兔子的還要紅,淚眼婆娑,頭發有了幾絲的淩亂,她感覺全身酸痛不已,蹲的時間長了,腿麻木了。
小白子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忽然不忍心責備她了,“還楞著幹什麼?趕快起來。”
“說不好娘娘一會就需要你了。”
她嚐試著站起來,但全身上下用不上一點兒勁,直接跌倒在那裏。
小白子把她慢騰騰的扶了起來,舞供沒有一點兒力氣,依靠在他的身邊,他很想丟掉她,看她楚楚可憐的樣子,出於憐憫之心,就暫且讓她靠著。
“小白子,腿麻了。”似有委屈,似有告狀。
小白子渾身一抖,忽然變得嬌小可人,他還有點不習慣,“你這是自作自受。”
“沒良心。”
“我要是沒有良心,就不會扶著你了。”
女人心,海底針。
“我決定了,從此以後,一定會多多注意娘娘得情緒,為她排憂解難,做娘娘身邊最得力的人。”
他不忍心打擊她,就她這個樣子,沒有玲瓏之心,能為娘娘排憂解難嗎?
“好,要是你好了,你先不要靠著我了。”
畢竟你那麼重,在這樣下去,我會吃不消的,當然了,這句話隻能在心裏,可不敢說出來。
過了一會,她才感覺有了力氣,慢騰騰的走到一堵牆旁邊,靠著牆壁。
小白子摸摸鼻子,兩手空空,輕鬆了不少。
忽然,庭院中傳出了呼喊的聲音,“舞供姐姐。”
“舞供姐姐。”
“她們再找你,應該是娘娘找你。”
舞供不敢耽擱,一瘸一拐的走了回去。
落北星納悶的看著她,這才多長時間,就成了這副模樣。
“說,誰欺負的?”
“娘娘,沒有人欺負,是奴婢不小心跌倒了。”
信你個大頭鬼,跌倒能哭成這樣,眼睛都腫了起來。
“你是本宮的人,任何人都不能欺負你,你知道嗎?”
“奴婢知道。”她心裏暖暖的,娘娘還是一成不變的護犢子性格,她絕不能容忍身邊的人收到欺負。
“給本宮沏茶去吧。”她沒有問舞供剛才去了哪兒,如果她願意說的話自然會說的。
看著眼前吃飽喝足的暴君,她就有一種無力感,無論她走到哪裏,他就會跟著,實在是煩人的很。
她也沒有多吃,吃了半飽而已,便沒有了胃口,倒是他吃的津津有味,一張臉腫的難以下咽,但還是不緊不慢的吃著。
他給她夾的菜都壘成了山,她象征性的吃了幾口。
“星兒,在想什麼,吃的這麼少,以後怎麼給朕生孩子?”他皺眉,看著她的小身板,愁眉不展,太瘦了。
她一咽,臉上泛起了紅暈,都沒答應他什麼……
臉皮厚。
“皇上,臣妾可什麼也沒有答應呢!”
“朕知道,你想與朕過閑雲野鶴的生活,但前提是要培養一個繼承人,不然,朕的皇位傳給誰。”
“這個繼承人當然是你生的了。”
“為什麼磨嘰不行?”他在顧慮什麼,墨跡也是他的孩子啊。
他眸子一閃,“皇位隻能是朕與你的孩子。”
她笑了,紅唇輕啟,“要是一個女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