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澤熙歎著氣對霍彥庭說,那種心智不成熟而又缺愛的小姑娘,最容易被成熟男人誘拐。你別讓人家小姑娘真的沉淪了。
————楔子
霍彥庭的作息時間永遠不規律,不忙的時候和那幫狐朋狗友們玩通宵,忙起來連家都不回。
所以在霍家做飯的鄭嬸每天都拿不準做飯的量。
“霍先生,今天這麼早回來?”鄭嬸看到才晚上九點霍彥庭就回家,不禁疑惑。
“嗯,小星還沒回來?”霍彥庭看到門口還擺著她的拖鞋。
“小星說她們學校有校園舞蹈的活動,班上每天放學後集體排練。”鄭嬸停頓幾秒,“說起來,小丫頭昨天吃晚飯的時候還跟我苦巴巴地說自己不會跳舞。”
鄭嬸又說:“她估計十點鍾回來。司機去接她了。”
“要老李回來,我去接她。”霍彥庭說。
“您剛回來,要不休息會吧。”鄭嬸說著。
“不用了。”霍彥庭披上剛脫下的西裝外套,拿起車鑰匙往外走。
朝立高中的校門口停了不少豪車,都是家長在等孩子。
霍彥庭坐在車裏等她,百無聊賴地抽了根煙。
學生們三三兩兩地結伴走出來,已經很晚了,但許多青春期的孩子們精力旺盛,還有說有笑,毫無困意。
嶽天星背著書包一個人走在人群裏,小小的一隻,像一個沉默的小動物。她茫然地環顧四周,卻沒有看到司機李伯伯。
於是她靜靜站在平時老李接她的地方等待。晚上排練舞蹈太累了,所以她把書包放在地上減輕負重。
霍彥庭的目光就沒離開過她。他把車開到這丫頭麵前停下,大步走向她。
嶽天星一愣:“霍先生……您怎麼來了?”
“來接你啊,小笨蛋。”霍彥庭拎起她的書包掂量:“還挺沉。”
“唔……裝了一本英語詞典,是挺重的。”嶽天星說:“還是我自己背書包吧。”
霍彥庭單手拎著她的書包,另一隻手牽著她,倒是像個負責任的家長。
“練舞累嗎?”他問。
“有點……我感覺,跳舞挺難的。”嶽天星歎氣:“而且作業也很多,每天練完舞回去還要熬夜做那種很難的題。”
霍彥庭看她沮喪地低著頭,又問:“我聽說,你數學有點跟不上?”
“嗯……”嶽天星疲憊地靠在副駕駛座椅上,“抱歉啊,我先睡一會兒,不然回去寫作業會打瞌睡。”
“那你睡會兒。”霍彥庭把搭在椅背的外套給她披上,“別感冒了。”
嶽天星說睡就睡,大概是白天高速運轉大腦太累,晚上又練舞,以前在縣裏讀書還沒這麼疲憊過。沒出兩分鍾就沉沉地睡著了。
已經到了霍彥庭的別墅,嶽天星還沒醒。平常司機老李會把她叫醒,不過霍彥庭沒有這麼做。
少女的睡顏太過靜謐美好,微微側著頭,那圓潤如白玉一般的小耳垂讓霍彥庭忍不住想咬上一口。還有那細密的睫毛,小扇子一般翹著。
她像是還沒熟的蜜桃,青澀而誘人,讓人想要采摘。
就這麼安靜的在車裏坐了快半個小時,嶽天星自己終於醒了。
她下意識地伸懶腰,身體比劃出一道柔和的曲線。
“醒了?”霍彥庭用大手揉她的頭發,像在摸一隻小貓咪。
“嗯……”嶽天星一看時間不早了,差點脫口而出“你怎麼不叫醒我”,幸好忍住了。
“走吧,教你做數學題。”霍彥庭給她打開車門。
“嗯?”嶽天星好奇地看著他,一臉不相信他的表情。
“怎麼,你不信我會做?”霍彥庭似笑非笑。
“沒有沒有……”嶽天星趕緊搖頭如撥浪鼓。
嶽天星的房間很整潔,書桌麵上整齊地擺著高高的一堆輔導資料,都是晚上準備複習用的。
她又搬來一把椅子:“霍先生,您坐。”
“怎麼總喊我霍先生?”霍彥庭打趣:“那你是不是把安婧喊安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