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縱容(2 / 2)

她捧著溫熱的瓷杯,癡癡地看著霍彥庭。

其實她……明明不止一點點喜歡霍彥庭吧……明明是早就動心了吧?

“看我做什麼,快趁熱喝。”霍彥庭看這笨丫頭盯著自己出神,不由得呼吸一滯。

嶽天星呐呐地說:“你對我太好了。”

“這就算好?”霍彥庭笑起來:“那你要求也太低了。”

“以前沒人對我這麼好過,”嶽天星捧著杯子捂手,縮在被子裏,靠在床頭回憶起往事:“我外婆是開縫紉店的,平時很忙,都沒時間照顧我。我記得以前讀小學三年級的時候,有一次發高燒,她在熬夜趕工給別人做衣服,我都不敢告訴她我發燒了,然後稀裏糊塗睡到第二天燒的更嚴重,自己請假去縣裏的醫院看病……”

“難怪現在是個笨丫頭,大概是那時候燒糊塗了。”霍彥庭明明是在開玩笑逗她,心底深處多年不被碰到的柔軟處卻生生的疼。

“我也不是很笨啊……”嶽天星很委屈:“可能是你太聰明了,所以對比之下顯得我不聰明。”

房間裏的光線很柔軟,空調溫度開得有些高,讓嶽天星的臉熱的發燙,白白淨淨的小臉現在粉粉的,像個蘋果。

霍彥庭突然想把這個笨丫頭按在床上狠狠欺負一次,她太嬌太軟了,讓他忍不住想要蹂.躪。

“所以你放學怎麼哭了?有人敢欺負你?”霍彥庭問。

“沒有……”嶽天星不想再把李誠輝的破事說出來,順口說:“我……我就是肚子疼,疼哭了。”

“現在還疼嗎?”

“不疼了。”嶽天星搖頭。

“那早點睡。”他把嶽天星喝了一半紅糖水的瓷杯拿走,放到書桌上。

嶽天星乖乖地整個人縮回被子裏,一臉幸福的笑著看霍彥庭。

“腳冷不冷?”他問。

“有點……”嶽天星迷惑:“你怎麼知道我腳冷?”

“某些人之前賴床,做夢的時候都在喊冷。”霍彥庭失笑:“旁人聽了還以為我虧待了你,沒給你厚一點的被子蓋著。”

高大的男人關了燈卻坐到她床邊。

“你怎麼……不走啊?”嶽天星小聲問。

“給你捂腳,”霍彥庭的大手探進被子,捂住她冰涼的腳,“生理期容易著涼。”

嶽天星羞得不敢看他,想把腳縮回去,卻被他抓住了不能動彈。幸好現在房間裏關了燈,否則霍彥庭一定會看到她現在連耳根都紅了。

明明不是被嬌養長大的,她的每寸肌膚卻生得格外嬌嫩,霍彥庭手心的薄繭蹭得她的腳有些癢又有些疼。但是卻格外溫暖。暖意蔓延到全身,舒服得讓她沉沉欲睡,眼皮子開始打架。

“其實……不用的,”嶽天星迷迷糊糊說:“你不是……很忙嗎?你去忙完了就睡覺吧。”

“不算太忙,”霍彥庭輕聲說:“那些事沒你重要。”

嗚嗚……這男人說話怎麼總是讓她感動到不行啊……

嶽天星這下是真的被感動哭了。本來她淚點就低,偶爾看個悲傷一點的書都能自己哭的喘不過氣來。現在霍彥庭這樣位高權重的人竟然給她捂腳,給她半夜去買衛生巾……

嶽天星把臉埋在枕頭裏,淚水無聲地滑過。

“快睡,等你暖和些了我就走。”霍彥庭溫柔地哄她睡覺。

大概也隻有嶽天星見過霍彥庭這麼溫柔的一麵了。在旁人看來,霍彥庭是冷血無情利益至上的商人;是曾經混跡夜場女伴常換的私生活放蕩的人;是工作時嚴肅,不苟言笑,而且對下屬不夠耐心的總裁……但對於嶽天星來說,他是一個溫暖如她親人一樣的人,他是讓她屢次怦然心動的人。

他是,驚豔了她的歲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