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斷絕母子關係(1 / 2)

當年,她被同父異母的弟弟扔到傅諍銘的床上,事後,又被她弟弟請的記者堵在房間裏。

事情又被外界傳得沸沸揚揚,她的家人鬧得沸沸揚揚。

那時秦家麵臨破產危機,她不忍心爸爸熬壞身體,她需要有人能扶家裏一把,於是她也厚著臉皮,順水推舟……

那時,傅家的人就差沒指著她的鼻子罵她厚顏無恥。

傅諍銘答應了結婚,但他說,等他想要離婚時,她必須絕對服從。

包括孩子,包括財產分配,都必須聽他的,她那時隻想緊緊抓住他這棵唯一的救命稻草,這麼不合理的協議,她答應了。

他們是否離婚的決定權,一直都在他手上。

好一會兒都等不到他的回答。

秦洛扭頭看向他,傅諍銘已經穿好衣服,灰色的襯衣及黑色的西褲襯地他愈發高大不凡,仿佛天生的發光體,不管在什麼地方,總是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他此時正在帶領帶,動作慢條斯理,可那雙眸子卻如寒冰一般淩厲,鋒利如刀,好似隨時隨地都能將她淩遲,“你想離婚。”

一句肯定句,甚至都不要她辯白。

但秦洛從他陰霾的眼中得知,她必須要給他一個解釋。

“媽說趁早離了,免得……”她想說,免得將來更加痛苦。

但她沒敢說出來,因為他身上的氣息壓迫地她快要喘不過氣。

“不要拿別人當借口。”男人嘴角勾起一絲嘲諷,“隻要你做好跟小禹斷絕母子關係的準備,隨時可以離婚。”

秦洛倒抽了一口冷氣,臉色發白,怔怔地看著他。

他已經穿戴好衣服,對她的臉色視若無睹,麵無表情地走出臥室。

她雙眼放空,呆呆地看著離去的背影。

斷絕母子關係?

她如何舍得,這比要了她的命更加讓人難受。

獄中的那段歲月裏,她心中唯一的掛念便是小禹。

她舍不得,也放不下。

她是小禹的親生母親,如何能說斷絕就斷絕。

“難道你想讓小禹將來有一個坐過牢的殺人犯做母親嗎?!”

婆婆戳心的話猶在耳旁。

她坐過牢沒錯,可殺人,她真的沒想過要殺誰,她一直否認。

那隻是一個意外,她甚至都記不清那一刻的事情。

她怎麼會把一個活生生的人推下樓,她哪裏來的力氣。

六年前她辯解過,可是沒有人相信她,甚至傅諍銘,也說證據確鑿。

人證物證齊聚,於是她被判了六年牢獄,殺人未遂這四個字將伴隨她的一生。

秦洛將頭埋進雙掌中,削瘦的肩膀一起一伏,背上還留著昨晚歡愛後的印記,她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辦。

外麵突然有人在小聲敲門。

秦洛抬起頭,想起有可能是兒子,找了件衣服快速地床上。

打開門,果然是小晨禹。

小家夥仰著頭,命令道,“我今天要上學,你跟我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