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好點了麼?”

“我活不了了!”傅宜川老淚縱橫,開口哭了起來。

傅諍銘馬上給傅宜川擦了擦眼淚:“醫生正在研究方案,不會有事的,會好起來。”

傅宜川搖了搖頭:“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知道,活不了了,諍銘……”

傅宜川心有不甘的看著傅諍銘:“我想要見見小雪,你讓她來吧。”

傅諍銘為難了,回頭看了一眼秦洛。

秦洛沒有說話,即便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也改變不了一個人的善惡醜陋。

秦洛並不相信傅宜川會學好。

“太遠了,而且眼看到了年關,未必也回來。”傅諍銘拒絕了。

傅宜川嗚嗚的哭了起來,秦洛是見不得這樣的畫麵,起身去了外麵。

傅宜川哭了一天,差點就斷氣了。

醫生沒有辦法打了鎮靜劑,人才睡著。

傅諍銘到底沒有打這個電話,但傅諍銘睡著的時候,傅宜川打了雪姨的電話。

倒黴的是,接電話的是徐管事。

徐管事把電話掛了。

傅宜川當天病危,搶救了幾個小時才脫離危險。

傅諍銘在走廊裏坐著,握著秦洛的手。

秦洛問:“你想過要我打電話麼?”

“沒有。”傅諍銘說話的時候秦洛朝著他看了一會,傅諍銘也去看秦洛。

“我對他們已經仁至義盡,雪姨不欠他們的,欠的是我。”

“……”秦洛詫異了一瞬,但跟著她就明白了。

本以為傅宜川要見雪姨的事情就這麼過去了,但秦洛第二天就接到了古明修的電話,說是雪姨過來了。

秦洛去醫院外麵等,果然看到古明修的車停在醫院外麵了,車停下古明修從車裏下來,隨後是雪姨和徐管事。

看到秦洛雪姨麵色難看,秦洛走到雪姨麵前問:“雪姨,您怎麼來了?”

“傅宜川給我打電話,要我來見他最後一麵,還說如果我不同意見麵,他就把諍銘的事情公布於眾,要諍銘淪為天下人的笑話,要諍銘在帝都待不下去。”

“不能吧,昨天傅宜川情緒激動搶救了幾個小時,出來後就在病房裏麵躺著,他身邊沒有手機,他是怎麼給你打的電話?”秦洛滿心奇怪。

雪姨提起這件事就生氣:“之前已經打過一次了,你爸爸告訴我的,我昨天接到電話,就聽見他在電話裏罵我,說我對不起他,還說什麼我要是不回來,要我好看,要把我和你爸爸的事情也公布於眾。”

雪姨是越想就越氣憤,他怎麼會遇到這樣的人。

秦洛更奇怪了:“傅宜川沒有手機,他也沒有辦法打電話給你才對,怎麼會接到電話的呢?”

秦洛越來越奇怪。

雪姨也有些不解:“會不會是別人給我打的電話?”

秦洛搖頭:“這個不清楚,對了,幾點的電話?”

古明修計算了一下:“按照兩地的時間差計算,應該是昨天下午的一兩點鍾。”

“不可能,一臉點鍾還在手術呢。”

秦洛看了一眼古明修,兩人已經心照不宣了。

“既然不是傅宜川,那就沒有必要進去了,我們先回去吧,他那種人,我不想見他。”雪姨轉身回了車裏,秦洛看了一眼古明修,目送他們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