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開始沉默:“這一點不能確認,但如果不做,情況會嚴重。”

“有沒有保守療法,自然恢複?”傅諍銘繼續問,秦洛坐在一邊有些緊張,她的手一直給傅諍銘拉著,稍微出汗,傅諍銘就會知道。

拉著她的手,傅諍銘拿來紙巾擦了擦,繼續握著。

秦洛低頭看著,心情有些浮躁。

“還是做手術吧。”秦洛覺得,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逃避終究會適得其反的。

她很想一直這樣被傅諍銘寵著,但是到底缺失了許多,留下來還有什麼意義?

她又害怕精神分裂到不能自已的地步。

“不做。”傅諍銘斷然拒絕,不但秦洛,就是在場的醫生也都愣住。

“傅先生,如果不做手術,萬一病情惡化,夫人病……”

“最壞的打算是死亡,如果夫人因為這個病死亡告終,我會陪她一起赴黃泉,你們……指定一個保守治療的方案,以腦垂體和記憶庫修複為主,神經修複為輔,采用藥物治療。”傅諍銘已經決定了,如帝王一般發號施令。

所有的人都在這一刻沉默了,外界傳言,秦洛是傅諍銘的妹妹,傅總對這個女人已經寵愛入骨,甚至不懼世俗的眼光,已經孤注一擲,寧可被人唾棄,也不願意放手。

短短一周的時間,外麵的流言蜚語越演越烈。

傅總不但不解釋,反而任其發展,記者采訪的時候,他更好不遮掩兩人的關係。

以至於股市震蕩下降,聽說他的公司損失了幾十億。

更有傳言,繼續下去他就會傾家蕩產。

而就在這個關鍵時候,傅總非但沒有謹言慎行,專注公司的事情,反而在這裏陪著這個女人,說要去死。

所有的人,都沉默了。

傅諍銘起身,拉著秦洛出門,一手插在口袋,一手拉著秦洛,他走在前麵,秦洛跟在傅諍銘的身邊。

傅諍銘走出了風流不羈的氣定神閑,更走出了孤傲銳不可擋的氣焰。

幾乎所有人都被這個男人的堅決打動了,不管這個女人是誰,傅總的決定他們一定要幫。

當晚傅諍銘和秦洛住在醫院,秦洛就覺得,住在醫院裏她的病好了一半,終於可以不那麼擔心了,晚上睡的很好,也沒有看到不該看到的幻象。

秦洛的治療方案第二天早上就出來了,醫生們根本就是整晚沒睡,早上秦洛起來傅諍銘已經接待了醫生,並且審核了治療方案,最終決定藥物治療。

秦洛的第一餐後,吃了第一次藥。

這種藥吃了的最大壞處就是嗜睡,睡著能睡兩三個小時,但秦洛本身就有嗜睡的毛病,這一睡就是一個上午,五六個小時。

傅諍銘工作的時間,秦洛基本都是在睡覺,醒來後吃過飯,繼續吃藥,吃了藥繼續睡。

幾天後,傅諍銘的公司情況基本穩定,同時秦洛也開始漸漸恢複一些。

早上醒來的時候,秦洛沒有怯懦的眼神,傅諍銘就知道,情況開始好轉,但他的小洛洛正在收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