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洛要過去,傅諍銘拉住她。
“我問你!”
終於傅諍銘開口了,他雙眼盯著女兒,秦洛感覺他就不對勁,他的手是抖動的。
秦洛看著他,他的眸子看著安安,他問宋佩琴:“你愛過我麼?”
宋佩琴好笑:“我怎麼不愛你,隻不過你從來沒有把我當成是你的母親。”
傅諍銘看著宋佩琴:“這是你自己說的,我沒把你當成我母親。”
“安安……”
秦洛要去找女兒,安安忽然不動了:“安安……安安……”
直升機從天上飛來,宋佩琴抬頭,傅諍銘忽然喊了一聲:“康康……”
康康一個就地打滾去了宋佩琴的麵前,他撲到了安安身上。
傅諍銘從另外一邊撿起地上的槍,連續幾槍。
飛機上的人瞄準宋佩琴的頭,一槍斃命!
宋佩琴手鬆開倒在了地上。
秦洛跑去看兩個孩子,安安被抱起。
“安安……”
傅諍銘快速走到女兒身邊,給女兒急救。
秦洛手腳都軟了,她看著女兒沒反應。
傅諍銘一會心髒按壓,一會人工呼吸,康康站在一邊呆若木雞。
“嗯……”
安安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的人,看到傅諍銘哇一聲哭了,傅諍銘把安安抱起來,快速往山下走。
秦洛起身要走,回頭的時候她走了回去,康康不放心也回去了。
秦洛伸手去摸了摸宋佩琴的鼻息,沒有了。
秦洛看向宋佩琴死不瞑目的眼睛,起身撿起地上的槍,帶著康康離開。
傅晨禹從直升機上起身,把手裏的槍交給一邊的人:“報告,已經擊斃。”
傅諍銘下了山,就看到一輛救護車在那裏,陸少琛走來:“小禹來了。”
傅諍銘看他:“多久?”
“剛!”
傅諍銘上了車,傅晨禹和咚咚都在。
傅晨禹要把安安抱走,傅諍銘立刻防備性的抱著女兒走去床上放下,醫生就算叫他放手,他也還是拉著女兒的手。
救護車直奔醫院,父子麵對麵坐著,秦洛這會想不起其他,她一直看著安安,安安也不言語,像是被嚇壞了。
“你怎麼穿著黑色的衣服?”傅諍銘發問。
傅晨禹看了一眼身上的武裝。
“剛剛執行擊斃任務。”
“是你開的槍?”
“……”傅晨禹沒有回答,父子對視,卻心照不宣。
傅諍銘這次什麼都沒說。
車子到達醫院,傅諍銘把女兒抱下去,下車的時候他沒看到傅晨禹下車,傅諍銘轉身:“你怎麼不下來?”
雲咚咚在車裏說:“我們要離開了,爸爸,你們多保重。”
車門關上,急救車一路衝出了帝都。
那是傅諍銘最後一次見大兒子,起碼十年裏他都沒第二次見到小禹。
有幾次問起,秦洛都含糊其辭。
後來他發怒進了醫院,安安不忍心,跟他說,每年他們度假的時候,大哥都會看他們。
傅諍銘差點氣死,無人的時候他問秦洛,為什麼兒子不見他。
秦洛良久:“怕你罵他吧。”
她是這麼想的。
傅諍銘不懂:“我罵他?”
“他不是開槍打死了你媽麼?”
“……我什麼時候說我要罵他了?”
傅諍銘對於這事耿耿於懷,總是提起,秦洛心煩就會離家出走,找不見也就不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