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水榭裏有人看見了她,“那不是少夫人嗎?”

此言一出,眾人哄堂大笑。

嗑瓜子的那個下人挑釁的看著薑咻:“少夫人就這個教養啊?聽我們說話?”

薑咻:“……我就是路過。”

“你都聽見了吧?”下人們絲毫不把薑咻放在眼裏,都出了水榭,惡意的圍住了她,為首的那人輕蔑道:“你覺得我們有沒有說錯啊?”

薑咻不想搭理她們,但是她們卻更來勁兒了,攔著她的去路:“私生女就是私生女!聽說你媽就是小三啊,你是不是也想靠著這張臉直上青雲啊?”

一群人嘻嘻哈哈的笑,對薑咻指指點點,薑咻眼中的溫度一點點變冷,她們並沒有察覺,直到“啪”的一聲響起。

眾人安靜了。

薑咻靜靜地收回手,道:“是不是非得給你一巴掌才能閉嘴?”

她嬌嬌小小的一個,看著就很好欺負,誰也沒想到她會突然打人。

被打的那個人都愣住了,不可置信的摸著自己的臉:“你竟然敢打我?!我可是大小姐的人!”

在傅家,竇瑞珍十分得寵,就連她的下人都要高人一等。

薑咻說:“就算你是老太太的人,我還是照打不誤,把路讓開。”

那人氣得要死:“薑咻!你這個賤人!你竟然敢打我……你信不信我告訴大小姐,你立刻就會被攆出傅家!”

“什麼時候她能攆我們寒爺的人了?”一道沒什麼感情的男聲響起,“竇瑞珍還真把自己當傅家的主人了?“

薑咻聽見熟悉的聲音,一回頭,就看見了平白,傅沉寒坐在輪椅上,看著不遠處的湖水,側臉精致好看的讓人懷疑他並非真人。

下人們嚇得魂飛魄散,紛紛閉嘴,恨不得找個地縫藏起來。

平白笑眯眯:“怎麼不說了?剛剛不是說的很熱鬧?“

誰都知道,平白是傅沉寒最忠心的一條瘋狗,談笑間取人性命,就算是傅老老太太都不敢跟他對著來,更別提是說這些下人了,要是可以的話,她們簡直恨不得回到幾分鍾前把自己的舌頭割了!

挨打的那個下人大著膽子道:“我們隻是隨便聊聊天……沒想到薑咻……薑小姐突然出現,還打了我,我一時氣憤才會……平副官,您別生氣……”

這顛倒黑白劃重點的能力簡直了。

薑咻張了張嘴,還沒有說話呢,傅沉寒冷冷的聲音響起:“過來。”

薑咻愣了愣,走到了傅沉寒麵前,立刻就被捏住了手。

薑咻一驚。

傅沉寒的手很大,骨節分明,骨肉雲亭,有常年拿槍握刀磨出來的繭,包裹著她的手,緩慢的捏來捏去,那些繭子將細嫩的皮膚都磨得微微發紅。

讓薑咻手臂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怕傅沉寒下一秒就給她捏斷了。

“疼不疼?”男人低沉的聲音沒什麼情緒。

薑咻:“啊?”

平白歎口氣:“爺是問您剛剛打了人,手疼不疼。”

薑咻臉紅了一下。

傅沉寒看到她打人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