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心灰意冷地垂眸,一手抓著椅子的把手,另外一隻手抓著池業的胳膊,緩緩地站起身子。

“回家吧,我們回家!”周氏心裏明白,無論她說什麼,池航跟林穀雨兩個人是不會原諒她了。

她覺得她以前就是個瞎子,被豬油蒙了心,不然怎麼會做出那些喪心病狂的事情。

忽然間變得明白了,周氏隻覺得更加的痛苦,想要補償卻不知道怎麼補償的好。

瞧著周氏安安靜靜地跟著池業離開了,林穀雨倒有些不自在了,完全搞不懂周氏到底是要做什麼。

抬眼看著身邊的池航,池航也是一臉懵逼。

轉眼間,離呂涵失蹤那天已經過了七天了,官府那邊依舊沒有呂涵的消息。

林穀雨慵懶地坐在貴妃椅上,身上蓋著單薄的床單,看著碗裏的紅糖茶,眉頭擰成一團。每次來月事的時候,肚子疼的要命,手緊緊地的捂著她的肚子。

小雪站在一旁,瞧著林穀雨疼得臉都變了色,納悶地問道,“夫人,您要不也給自己開副藥,每天都這麼疼也不是這麼一回事!”

小雪現在特別慶幸,她每次來那個的時候,從來都沒有察覺到疼痛,隻覺得肚子漲漲的。

“吃藥也沒有什麼用。”林穀雨聞著紅糖水的味道就覺得惡心,雖然不喜歡,但是每次還是要喝得,惆悵地歎了一口氣,“這是人身體的問題。”

說道這,林穀雨抬眸望向小雪,唇角緩緩地勾起,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你平日裏也要多加注意,不然以後變成我這個樣子,你就知道多難受了。”

“是。”小雪說著,瞧著林穀雨身上的被單要滑下去了,伸手往上拉了拉。

喝完一碗紅糖水,林穀雨覺得肚子暖暖的,懶洋洋地躺在貴妃椅上,閉目養神。

忽然間,外麵傳來一陣腳步聲,小雪聞聲望去,就瞧見在看門的丫鬟進來了。

“夫人,老爺傳話過來,說是呂姑娘找到了,現在在衙門呢!”

林穀雨猛然睜開眼睛,偏頭看向跪在地上的丫鬟,嘴角緩緩地勾起,“那真的是太好了,你先下去吧。”

等著那個丫鬟離開了,林穀雨臉上的笑容漸漸地消失不見,剩下的隻有一片冰冷。

“小雪,幫我收拾一下。”林穀雨抬眼看向一旁的小雪,一臉平靜地說道,“我也要去看看呂涵。”

“夫人您身體不舒服,還是不要去了吧。”小雪擔憂地望向林穀雨。

瞧著林穀雨掙紮著起身,小雪隻能過去扶著林穀雨,扶著林穀雨朝著臥房走去。

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林穀雨給自己化了一個蒼白的妝容,換了一身素色衣服,手裏捧著湯婆子,帶著小雪朝著外麵走去。

坐在馬車裏麵,林穀雨隻覺得馬車搖搖晃晃地昏昏欲睡。

等到了衙門的時候,林穀雨從馬車上下來,雙·腿差點沒站穩,如果不是小雪扶著她,她早就軟到了地上。

一旁地衙役瞧著林穀雨那個樣子,一個個對林穀雨的印象更好了,呂涵隻是一個小丫頭,林穀雨身體即使不舒服,也還來衙門這邊去見呂涵。

手裏的湯婆子放到肚子旁邊,林穀雨跟著衙役朝著裏麵走去。

當到了後院的時候,林穀雨就瞧見呂涵蓬頭垢麵地坐在上的,手裏拿著一個木棍,齜牙咧嘴地朝眾人凶。

林穀雨身子搖搖欲墜,抬眼看向一旁的衙役,“她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回夫人的,當我們找到她的時候,就看到她已經是這個樣子,經過檢驗,她曾經遭受過多人輪/奸。”官差一臉嚴肅地說道。

“不是還有一個丫鬟嗎?”林穀雨眉頭微蹙著,納悶地問道。

“或許是她們兩個人後來逃出來,隻是沒有糧食了,”官差話語微微一頓,接著說道,“她吃了那名女子,最後那女子失血過多而亡!”

“吃,吃人?”林穀雨覺得胃裏一陣翻滾,滿臉的納悶,完全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是,那名女子的大·腿上的肉已經沒有了。”官差滿臉嫌棄地看著呂涵的臉,眉頭輕擰著,“我都不明白她怎麼吃下去的,我們去的時候她正好在,再吃人肉......”

林穀雨捏著帕子走到一旁,胃裏翻滾的東西忍不住地全都吐出來,臉色變得更加的難看,要不是小雪扶著她,說不定她已經倒在了地上。

林穀雨身上的重量大部分全都放到了小雪的身上,臉蠟黃的看向呂涵,想著官差說的話,又想要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