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瑤瑤其實很想抵他一句,真要想搭車,多走些路也不是沒有公交車站。
不過她最終把這句話咽了回去,隻是打開了車門,斬釘截鐵地說:“這次我來開。”
明皓軒明白,她還在計較他方才質疑她開車水平的事。
他心中又是了然又是想笑,自覺走到了車那邊副駕座的位置上坐好,沒有多說什麼。
反正,她一直就是個讓他又愛又憐又無可奈何的小丫頭,從來不會在他麵前服軟示弱。
她喜歡怎樣,都由她去吧,隻要她高興就好。
誰讓他那麼地愛她,心疼她。
這一輩子,他已經被她牢牢地控製住了心魂,再也逃不出去了……
就這樣,回來的路上,他們又是二人同行。
隻不過,開車的人換成了淩瑤瑤。
兩人依然很少交談,明皓軒知道這種情況下,淩瑤瑤尤其要集中精力。
所以,並不打擾她。
無聲地行駛了一會兒,淩瑤瑤覺得這種無話可說的氣氛甚是無聊,便隨手打開了CD。
“我從春天走來,你在秋天說要分開。說好不為你憂傷,但心情怎會無恙。為何總是這樣?在我心中深藏著你。想要問你想不想?陪我到地老天荒……”
女歌手優美抒情的歌聲,婉轉地流淌在安靜的空間。
仿佛在娓娓傾訴著一個,淒美動人的愛情故事。
讓他們兩個人的心弦,都輕輕地叩動了幾下,情不自禁地生出了五味陳雜的感觸。
就像歌中唱到的那樣,在這個繽紛繁華的花花世界,每天都在上演著無數癡男怨女的分分合合。
又有多少愛情是真的可以地久天長,地老天荒的呢?
淩瑤瑤感慨萬千地遐想著,稍微有一點兒恍神。
這時,前麵的路上,卻突然不知道從哪兒躥出來一條大灰狗,從她的車前橫穿而過。
淩瑤瑤的心裏一慌,手忙腳亂地猛打方向盤,差點兒把車開進旁邊的菜地。
明皓軒在旁邊及時地握住了她的手,幫她控製住了方向,將車穩穩地轉回了路上。
受此驚嚇,淩瑤瑤又冒出了一身冷汗,驚魂未定地踩了刹車:“天,這條狗,都不知道看路的……”
“狗可不是人,它哪裏懂得讓車?”明皓軒好整以暇地眯起了黑深如玉的眼眸。
淩瑤瑤回過神來,這才發現自己的右手還被他緊緊地握在手中,大半個身體幾乎也完全倒在了他的懷抱。
雖然早已經不是情竇初開,被喜歡的男生多看一眼就會臉紅的小姑娘。
在美國生活的兩年,也讓淩瑤瑤接觸領略到了更多開放新潮的思想。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的臉頰倏地就燙了一下,急忙抽出自己的手,正襟危坐地坐好:“走了。”
“要不還是我開車吧?”明皓軒征詢著說。
“不用。”淩瑤瑤輕輕抿了抿嘴唇,神色平和而又堅毅:“我總要學會自己走各種各樣的路的,如果一直依賴別人代勞,那就永遠進步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