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目組竟然跟薛玉琳解約了?
這麼說來,以後的錄製就看不見薛玉琳了?
易念嘖嘖歎了兩聲,一時間,也不知道自己是該高興,還是該感慨一下無敵是多麼寂寞。
她正想著,一雙手突然從後麵蒙住了她的眼睛。
“棠棠童鞋,你已經暴露啦!”
依舊是熟悉的淡淡薄荷香,易念立刻就猜出了身後之人是誰,笑著開口。
“嗯?什麼時候暴露的?”
棠斯的嘴角掛著淺淺的笑意,卻遲遲沒有鬆開自己的手。
“你說呢,鍾愛‘晚星’的家夥。”
“晚星”是棠斯慣用G家香水的一個品名,易念從前對這個牌子並不感冒,但是上一次逛街的時候,卻鬼使神差地買了G家的“朝陽”。
棠斯垂頭貼近在她的頸窩處輕嗅了嗅,立刻就明白了某個小丫頭的小心機。
呦,情侶香呢。
不過他並不打算戳破自己的發現。
“喂!注意點兒,小心別被拍。”
易念看了一眼四周,發現大家都提著行李神色匆匆,偶爾有好奇的目光落在他們的身上,但是也很快就會收回。
畢竟,兩個裹得比木乃伊還嚴實的小情侶著實沒有停駐過多目光的必要。
“放心,跟我來。”
棠斯這次終於鬆開了蒙住易念眼睛的手,但是垂下來時又自然而然地握住了她嬌小的手掌,帶著向vip通道走去。
節目組的大部分成員都是明天才會返回京城,易念特地跟眾人打了個時間差獨自一人率先回來。
因此蹲守在機場的狗仔和媒體並沒有察覺,她十分順利地就上了棠斯的保姆車。
讓她有些詫異的是,這次來當司機的不是一直跟在棠斯身邊的助手小李,而是陸家的管家張伯。
“小李呢?”易念抬眸確認了一眼駕駛座上的人,詫異地開口。
“他家裏有點事情要處理。”棠斯開口為易念解惑。
“這樣啊……”易念了然地點了點頭。
“易小姐放心,我的技術不比蒙蒙那小子差。”
前麵的張伯笑著開口,想要給易念吃一顆定心丸。
易念當然不是擔心他的車技,她隻是驚訝於陸宅最忙的張管家怎麼親自做司機這種小事。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疑惑,棠斯伸出手拍了拍易念毛茸茸的小腦袋。
“一般人當然不能勞動張管家了。”
“啊?我……我哪裏不一般了。”易念睜大了一雙無辜的鹿眼,滿是好奇。
“你說呢!”
看來未來的女主人,似乎並沒有這方麵的覺悟啊。
棠斯幽幽歎了口氣,知道有些事情不是急來的,反正未來還很長,就讓她到時候慢慢習慣吧。
他這麼想著,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頸枕跟薄毯遞給了易念。
“飛機上坐累了吧,困了就休息。”
“棠寶!你這麼貼心!是會給我慣壞的!”易念星星眼地接過了棠斯拿過來的頸枕跟毯子,懶懶地打了個哈欠。
“那我先睡一會兒,到了地方叫我啊。”
她剛想要往車艙的角落裏靠過去,就感覺到有人大手一揮,攔著她的肩膀讓她躺在了他的腿上。
“你……你忘了上次……”
易念小心翼翼地覷眼打量著棠斯的臉色。
腦海裏泛起了某個不怎麼愉快的記憶,還有陸少安小朋友的那句“哥哥你尿褲子了。”
棠斯的嘴角果斷抽了抽,警告道:“三十萬的定製西裝褲,弄髒了的話,你負責。”
“那那……那我不敢睡了!”
易念頓時秒慫。
“晚了。”棠斯沒有給這丫頭臨陣脫逃的機會,牢牢地按住了她的肩膀。
易念這些天來一直在忙著幫孟晴處理後續的事宜,也是真的困了,躺在這個讓她格外安心的地方,沉沉睡去。
朦朦朧朧間,她好像聽到棠斯接了一個電話。
“嗯,我知道了,媽。”
是蘇浣打過來的?半夢半醒間,易念暗暗在心裏想著。
“放心,沒有被拍到,你怎麼咳嗽了?有沒有讓金醫生看看?”
棠斯的語氣中隱隱有些擔憂。
電話那頭的蘇浣清了清嗓子,不想讓他擔心。
“隻是小感冒而已,吃點藥就好了,呦,我們少安真懂事兒,每次都知道把藥給媽媽拿過來。”
電話裏傳來女人愉悅的聲音,棠斯聽了眼中雖然有落寞閃過,但卻是欣慰更多。
自己不能一直陪在身邊的話,有懂事的少安盡孝也好。
他正這樣想著,卻突然聽見電話裏傳來“啪嚓!”的玻璃碎裂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