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蜀用假玉佩碰瓷兒梁景恒的事,雖然討好了梁京墨,可手段並不高明。
梁景恒也就是這一時沒反應過來。
等他反應過來之後,心裏勢必得記恨上白蜀。
誰吃口啞巴虧能心甘情願?
不過白蜀是一點兒都不怕,她現在背靠著太子這棵大樹,還愁以後找不著報仇的機會嗎?
梁京墨坐在窗口看書,時不時瞥一眼外麵掃地的白蜀,越看越覺得這奴才身上藏著些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魏吉祥查出來她是兩年前跟家裏的姑姑到的玉水村,後來因為家裏實在窮困潦倒,所以才淨身進宮做了太監。
可白蜀在去玉水村之前的這段經曆卻是完全不為人知的。
之所以查出她跟章貴妃有關係,是他在派人去玉水村查白蜀的時候從她家中搜出了一卷書簡,上麵記錄著章貴妃被恩準回家省親的幾次,在娘家的所作所為。
所以梁京墨這才敢斷定白蜀跟章貴妃絕對脫不了幹係。
至於兩人之間的究竟是仇是怨,單從那一卷書簡上也看不出什麼,還是得待日後慢慢考量。
梁京墨看了半天,書裏的字一個也沒看下去。
這奴才掃個地還心不在焉的,一片葉子來來回回掃了幾遍了還沒掃到一塊兒堆去,走神倒是一把好手。
“去把那個白蜀給本宮叫進來。”
梁京墨合上書頁,慢慢呷口茶。
魏吉祥掃了眼白蜀,搖搖頭下去了。
沒多會兒,白蜀進來了,掃掃袖子打個千兒問梁京墨,“太子爺找奴才來有何吩咐?”
梁京墨倒也直白,開門見山直接問道,“你當初為什麼進宮?”
為什麼進宮?
白蜀裝出一臉苦悶,“若不是家中窮的實在解不開鍋了,誰願意進宮做這個。”
梁京墨都這麼直接了,自己要是再說些什麼孝敬主子的話那就太假了。
曲意逢迎也是有技巧的。
上輩子不管是在自己娘家還是在梁景恒身邊,拍馬屁的人都不少,就算無心去學,久而久之,也都印在腦子裏了。
見什麼人說什麼話,這點兒分寸她還是有的。
梁京墨視線不覺向白蜀身下挪去,一挑眉,表情甚是玩味,“在老家沒有相好?”
白蜀又不是傻子,這下明白了。
梁京墨叫她來,是為了探她底細的。
可她自己都不清楚你讓她怎麼回答?
這時候話就不能說的太絕對,白蜀頭往下一低,模棱兩可道,“太子您這話說的,誰還沒個喜歡的姑娘不是,不過您看奴才現在這樣……您就別戳奴才的心窩子了。”
梁京墨嗯一聲,靠在椅背上,吩咐白蜀,“明兒你去焦安殿,跟皇上說本宮身子不適,明兒就不去給他請安了,望請皇上保重聖躬。”
白蜀啊了聲,愣在當場。
這種事,不都是太子的貼身太監,魏吉祥的差使嗎?
交給她一個掃地的太監,未免太草率了吧?
可梁京墨既然這麼說了,那就是有他自己的打算。
章貴妃每天都會去給皇上請安,他恨好奇,這兩人要是見了麵,各自究竟是什麼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