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蜀就知道梁京墨肯為了這麼點兒小事兒親自來大理寺是有原因的。

大理寺有他想要的東西,他想親自過來查,可又礙於沒有由頭。

正好今兒梁靜安過來鬧,為了自己妹妹,親自跑一趟大理寺合情合理。

這梁京墨真好的手段,連自己親妹妹都能利用,城府深的簡直叫人膽寒。

可她在定睛一看,魏吉祥去的地方……那不就是大理寺用來存放東西的庫房嗎?

看來梁京墨也在找那封信。

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樣的信,梁景恒跟梁京墨居然都在找。

白蜀預感的到,他們都在找的那封信絕對跟他爹的死脫不了幹係。

興許那封信就是為她爹翻案的證據。

既然梁京墨已經派人去找了,那她就沒必要再去冒險了。

反正她現在已經在梁京墨身邊伺候了,以後多的是機會。

白蜀在外麵晃蕩了一圈回去。

剛要進門,看見從外麵急衝衝趕來的梁景恒。

梁景恒才要進門,看見白蜀,忽然停下了。

這真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梁景恒咬著牙道,“又是你?”

白蜀衝他一拱手,眼角眉梢都透著不屑,“寧王殿下吉祥,您說巧不巧,又碰上奴才了。”

梁景恒在這奴才手上栽兩會了,要不是礙於梁京墨那層關係,他早不是把這奴才大卸八塊兒了。

偏這奴才還不知死活的湊上來。

倒像是誠心跟他過不去似的。

唐煜派人來通知他的時候說太子來找茬兒了,這奴才想必是跟他主子一起來的,所以才敢這麼囂張跋扈。

梁景恒不想與他過多計較,甩甩袖子掠過她,往裏麵去。

白蜀一勾唇角跟了進去。

“呦,皇兄?皇妹也在啊?怎麼今兒個都來了?”

白蜀看梁景恒裝作一臉不知的表情,自己都替他覺得尷尬。

梁靜安興趣不大的對這梁景恒喚了聲“四皇兄”

梁京墨抿唇道,“大理寺辦錯一樁案子,本宮陪靜安過來看看。”

事情的前因後果都沒弄清楚,就直截了當的說這是樁辦錯的案子,這也就是梁京墨能做出來這種事。

梁景恒暗暗攢了拳,麵上還要裝的不動聲色,“這大理寺督辦的案子多了去了,不止皇兄說的是哪一樁?”

梁靜安道,“就是白橋的那一樁,名伶館的那些人,哪個不知道白橋是本公主的人,這大理寺不分青紅皂白就給她扣了頂詆毀朝廷的帽子,本公主不相信,要親自徹查此事。”

提到白橋,梁景恒的臉色倏然一變。

他當初把白橋交給大理寺的時候當然知道白橋是梁靜安的新寵。

可這個白橋仗這自己伸手公主喜愛,居然也敢對他出言不敬,他受些梁京墨兄妹的氣尚還有情可原。

可一個伶倌罷了,居然也敢對他不敬,他氣不過,就把人丟給大理寺了。

事情過去了幾天,梁靜安那邊兒都沒動靜,梁景恒隻當是梁靜安的新鮮勁兒過去了,可沒想到今天居然還特意跑一趟。

“靜安妹妹莫急,白橋這件案子,是證據確鑿的,我方才來的時候聽說唐煜已經差人去找當日作證的證人了,想必一會兒就會有結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