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戲做全套。這個道理入畫還是懂的,她又叫自己身邊的宮女去白榮他們找的那條路上故意遺失了一隻發釵,然後等到白榮把發釵找回來還給她的時候再光明正大的離開,整件事情做的似水不漏,也沒有被人察覺。

回去之後入畫把前前後後聽來的線索都串聯起來仔細想了想,最後隻能想到白蜀跟章貴妃之間肯定也有關係,這一點,光是魏吉祥之前說的那番話就能夠印證了。

魏吉祥說找當年給章貴妃接生的穩婆是為了安白蜀的心,給章貴妃接生的穩婆跟白蜀有什麼關係?

那卷宗裏又說章貴妃跟梁景恒的身份不予作數,梁景恒畢竟是太上皇的兒子,就算是母親犯了錯,太上皇再狠心也不會舍得殺了自己的兒子吧。

除非......

入畫腦袋裏忽然多出一個恐怖的猜測,可還沒說出口,就自己先把自己否決了,皇帝怎麼可能會做這種事?就算是都糊塗了,皇帝也不可能糊塗到這種程度吧?

可是下一刻又忍不住確定了自己心底的這個答案,梁京墨那樣的人,偏執且認真,若是真的認定了白蜀,沒準兒還真的會這麼做,不過這樣也恰好解釋了為什麼白蜀心裏明明喜歡梁京墨還一直把人往外推的原因了。

因為他們是注定根本不可能會在一起的啊!

可到現在為止,這一且都還隻是入畫的猜測,可要印證自己的猜測其實也並不難,隻要去找白蜀試探試探就知道了。

白蜀出宮準備都已經差不多了,等於是萬事俱備,隻等梁京墨說出宮的那天了。

夏知見白蜀這幾天心情輕鬆不少,臉色看著也好了很多,知道她心情好,慢慢兒的也從上次白蜀教訓她的膽怯中走了出來。

白蜀是不經常發火,可要是發起火來,還是很嚇人的。

魏吉祥得準備的差不多的時候去跟梁京墨彙報進程,梁京墨忙完了手上的公務,難得閑下來,看看窗外昏暗的天色,禁不住歎口氣,“都準備好了,那就明天出發吧。”

“您不再考慮考慮了?真的要現在出宮嗎?”

“不用考慮了,遲早都得有這一天,早一天來就早一天叫人省心,一會兒叫人在皇後宮裏擺飯吧,朕今晚在皇後那兒用膳。”

魏吉祥想了想,猶豫著措辭開口,“皇上,奴才有一件事情想請問您的意思,不知......不知當講不當講。”

梁京墨睨他一眼,“有什麼話就說,吞吞吐吐的,這可不像你魏吉祥的辦事風格。”

“您讓奴才找當年給章貴妃接生的穩婆,人派出去這麼長時間了,一直都一無所獲,您又擔心皇後娘娘......所以奴才有一計。”

“什麼計策?”

“先找個人冒充當年的穩婆來安撫住皇後娘娘,隻要皇後娘娘斷了想走的念想,您不久放心了嗎?這人咱們還是能繼續找,可最重要的是,讓皇後娘娘心裏沒了芥蒂,從今往後能死心塌地的跟著您。”

這話正說到了梁京墨的心坎兒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