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提了一嘴!叫……夏……夏……夏誌卓?”彭浩努力的回想那傳信使的話來,依稀的記得這麼個名字。
“夏誌卓……”姓夏的人多著,這個名字也並無半點稀奇的地方,但是莫名讓顧華景覺得耳熟,似乎是聽說過這麼個人。
“是了,叫夏誌卓。”
“這個人,你可聽說過麼?”
“不曾。”
“行,朕知道了。無論這次行動成功與否,我們都回宮去,朕有些事情要處理。”
“遵命。”
顧華景給老宮主下了一個套,假意叫老宮主出來和解,實則整個現場都是鴻門宴,等著老宮主進套。
他當然沒有把老宮主想的那麼笨,隻是這兩方勢力一直僵持著,誰也討不到好。那段星河一會一個樣子,顧華景實在是拿他頭痛。
另一頭,馬車裏。
蘇沐隨行回來正顛簸著,他們本來擔心老族長的身體受不得這舟車勞頓,但一路上勾奕烏達倒是什麼事兒都沒出,還有閑心和他們聊兩句。
勾奕烏達對著蘇沐問:“你最近和鳩山家那小子,走的倒是挺近的?”
蘇沐尋思著這老族長也算是勾玉鳩山的監護人,八成是見最近勾玉鳩山的反應,有心問問了。
說來也巧,自從勾玉鳩山經曆了和蘇沐之間的事情之後,現在對學習蠱術非但不抵觸,反而還非常上進,他本就天賦過人,再上勤勉,更是進步神速,每日都去蠱王樹裏報道,為自己之前的不學無術而懺悔。
勾奕烏達發現這孩子突然像變了性子,雖然覺得欣慰但還是怕孩子是受了什麼刺激,然而他去找勾玉鳩山的時候,那往日裏的紈絝子弟哪裏還有半點放浪的樣子,小樣子正正經經的學習,沒幾日便突飛猛進了。
他問勾玉鳩山:“什麼風把你吹成這樣了?”
勾玉鳩山現在溫文爾雅的,甚至有些少年氣了:“就是,想開了,覺得自己以前很幼稚,所以決定痛改前非了唄。”
勾奕烏達看他說話還是熟悉的調調,確認了這孩子不是讓人下了什麼蠱,才放下心來,打聽了一圈,原來都是那蘇沐的功勞啊。
“額。”被勾奕烏達用讚許的目光看著,蘇沐竟然生出了一點不自在的感覺,“也算不上做了什麼,隻是和他談了談罷了。我虛張他們幾歲,應當給他們做榜樣的。”
“鳩山家這小子,心地善良,你也看的出,就是因為小時候一點陰影,說什麼都不肯好好修煉,現在我這心頭一顆石頭也是放下了,終於能對得起鳩山的爹娘了。”
“我不知道他發生了什麼,但是我能讓他往好的方向發展,我也很高興。”
勾奕烏達看著蘇沐,從那張麵皮裏似乎能看到她的本質,想想她的身份,隻在心中淨歎一句世事無常。
如果幾十年前,夏誌卓遇上的也是一個像蘇沐這般的人,是不是就不會有今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