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雲期一副等不及的樣子,伸手拍了拍自己特意移出來的一半床,“坐這兒來啊。”

她隻好認命的走過去,看著傅雲期那比平時粗上一倍的右腿和上麵厚厚的石膏,陷入了沉思。

“你打算讓我給石膏按摩?”

傅雲期白了她一眼,指了指另一條沒事的腿。

林星白默然。

“……”

“……”

“我按這條腿有什麼用?”

“我說的就是這條腿疼啊。”

傅雲期耍起無賴來還真是駕輕就熟,說著就把左腿往她麵前又移了下。

林星白隻好雙手放到他的左腿上,一雙精巧的手就在他的小腿處輕輕的按壓,她的手滑嫩的很,給傅雲期的感覺就跟是一條魚在腿上上蹦下跳一樣。

林星白繼續手上的動作,渾然不覺某人的某處已經悄悄發生了變化。

雖然她沒發現,但是傅總自覺有些尷尬,試圖說點什麼來蓋過那種酥麻麻的感覺。

“那個,你的投資商找到了嗎?”

林星白一默,想起在辦公室因為這件事吵架的那天,隨後回答:“找到了。”

他點點頭,聲音沒有絲毫破綻:“那就好。”

對話到這裏似乎又要結束,傅雲期也不知道該跟她在說點什麼,兩個人的共同話題實在是少之又少。

所以在他絞盡腦汁的想怎麼跟她搭話的時候,根本沒有發現林星白現在也是有點緊張的,給他輕輕按摩時微微低著頭,不讓自己看他的臉,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暴露了眼神中的小異動。

直到文佩進來。

“怎麼是你?誰讓你來這兒的?出去!”

文佩現在連看林星白一眼都覺得惡心,這個女人在她心裏連江雪兒都抵不上,江雪兒至多是性格軟弱讓她看不上眼而已,這個林星白卻是滿身的汙點。

對傅雲期死纏爛打了十幾年不說,當初還在他和江雪兒的婚禮上偷龍轉鳳爬上他的床,一個女孩子家如此不知檢點,還被綁匪侮辱過,這樣的女人,根本不配進傅家。

讓她奇怪的是,傅雲期明明以前也討厭她的很,怎麼她這次回來後,他的態度一下子就變了。

林星白的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傅雲期的眼神也隨之暗下來。

文佩氣勢洶洶的走過來,把守在外麵的北辰也叫了進來,一張嚴肅的臉上寫滿了偏見:“我讓你守著你們傅總,你就是這麼守的?這個女人是誰放進來的?”

北辰恭敬地站在後麵,“夫人,林小姐是來照顧傅總的。”

“照顧?不用林小姐假惺惺的照顧了,我自然會給雲期請最好的護理,林小姐請回吧!”文佩開始明晃晃的趕人了。

林星白眸子垂了垂,卻沒有站起來要走的意思,現在她不是非得賴在傅雲期身邊不可,隻是覺得她要是走了,傅雲期可能又要開始作妖了。

果然,她還沒走,傅雲期已經很不爽了。

“是我讓她來的。”

對於這個二十幾年也隻在他麵前出現不超過二十次的媽,傅雲期還真沒有什麼深厚的母子感情,相反,自從三年前從國外回來後,文佩對他工作以及生活上的各種幹預,已經讓他很不耐煩了。

因為那種幹預,完全跟愛無關,隻是純粹的控製欲。

別的事他可以無所謂,但如果跟林星白的事也因為文佩的幹預而受到阻礙的話,那麼他不介意將這僅存的一點情分破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