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一池汽油,被點燃了!
就像是一把鋒銳無匹的刀,出鞘了!
“孫兄,我丁家養了你三年,沒對你有任何的要求,現在你殺了他,就當做這三年的回報吧。”
丁海城看著老者,眼中流露敬畏,雖說丁家養了對方三年,但言語聽上去卻不像是在吩咐對方,而是與對方商量。
而這片刻,那老者已經站了起來。
他將額頭的亂發朝一邊梳理了下,然後揉了揉眼睛,像是剛從睡夢中醒來,然後淡然整理了一下衣服,緩緩道:“我從八歲開始殺人,殺了幾十年,手上染的血恐怕一輩子都洗不清,自從來到華夏,我已經三年沒有殺人了,看來今晚為了還人情,又要開葷了,一日殺人,怕是終生都難金盆洗手了。”
話中帶著一種衝天的煞氣,與絕頂的狂傲!
以丁家父子的見識與氣場,聽見這話,都不由感到懼意,想到這個老頭在南洋血彌勒的稱號,更是髓骨感到一股寒意生出!若非丁家滿足了對方的所有要求,以誠意供養三年,怕是這血彌勒根本不屑留在丁家,更不可能為丁家出手。
可惜的是,這三年供養換來的人情,竟要浪費在一個無足輕重的人身上了。
丁海城有些惱火,又有些煩躁,隻是此刻若不讓血彌勒出手,丁家怕是今晚要丟盡顏麵了,傳到天海名流圈,更是會折損家族的聲譽。
“陳陽,我們……我們還是走吧,丁俊傑綁架我的事情,就這麼過去吧。”
蘇荷見丁家父子竟如此恭維的與這老者言語,一猜就知這老者身份非比尋常,再聽老者嘴中說出的話,整個後背都禁不住浮現了冷汗!
她有些怕了,也怕因為自己將陳陽拖入真正的危險。
隻是她剛說完,丁天賜就笑了,“你叫蘇荷吧?我聽弟弟說過你,果然漂亮,能被我弟弟看中是你的榮幸,但你卻沒珍惜,現在想走,你感覺可能嗎?反正我丁家床多,等會不介意送你一張與我弟弟深入聊聊,而且你選中的這個男人,似乎智商不太高啊。”
聞言,蘇荷更是心驚膽戰了!
隻是陳陽,卻回了一句,“誰,放屁了?”
“放肆!!你會死的很難看!”
丁天賜暴怒道。
“咦,又有人放屁了啊。”
陳陽有恃無恐繼續道。
這下丁天賜的肺都快被他氣炸了,而蘇荷則越發的緊張了。
“孫兄,我不想再被他的話弄髒耳朵,動手吧!”
丁海城也有些忍不住怒火了。
血彌勒點了點頭,已經將衣服與頭發整理完畢了,這是他幾十年的習慣,在他看來,殺人是一件享受與優雅的事情,所以殺人前必須先整理好衣著與容貌,而且他在南洋道上的輩分很高,聲名赫赫,他每次出手殺人都是天價,哪能太草率,太隨便?
他將每次殺人,都當成了一場赴宴。
他享受快樂,痛苦留給卑微的被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