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墨彥做下的決定,根本沒有人能夠扭轉!

那些令人心驚膽戰的傳聞,也不是空口瞎談。

纖細的身影孤單單的站在燈光昏暗的走廊裏,唐晚晚沉默了好一會兒,想回去會議室,可靳墨彥到底要怎麼處置秦池,她扭轉不了,還真不想看到。

原本,也是秦池咎由自取。

梅隴對於員工的製度並不嚴厲,但基於員工的整體道德和品格,就不是那麼簡單了。

歸根究底,秦池這次除了誣陷她。

在一定程度上,也是破了公司的製度,踩了靳墨彥的底線!

漆黑的深眸深深看了一眼空蕩蕩的走廊,身後會議室裏雜亂的聲音唐晚晚已經不想再聽下去,她咬牙,倏地大步朝電梯的方向走去。

“太太!”

自唐晚晚上了樓,司機小張就不敢再睡了。

他埋著腦袋靠在車窗打了好一會兒遊戲,聽到微弱的腳步聲抬起頭,看見唐晚晚一個人又從樓上下來,立刻小跑上去。

從梅隴大樓裏出來,唐晚晚渾身的力氣,好像突然之間被冷風給卸掉了似的。

她深一腳淺一腳的踩到了車子旁邊,才有力氣抬頭,看了眼巴巴的小張一眼。

“太太,你怎麼了?”

唐晚晚臉色蒼白,眼底燃著一股濃濃的狼狽。

小張隻看了一眼,好像被嚇倒了似的,眉心跟著擰起來。

唐晚晚有氣無力的搖搖頭,勉強笑笑,伸手掏了好幾下,才掏出車鑰匙,“我有點累,先回去了。”

“現在已經很晚了,而且你臉色不好,不如就跟總”

車門被拉開,餘下的力氣支撐唐晚晚坐進車裏,才衝小張擺擺手,“沒事,走了。”

說是沒事,但也幸虧大晚上的路上也沒什麼車。

唐晚晚不知道自己是被嚇到了,還是心虛,將凱迪拉克開回了靳家別墅,她甚至沒有力氣將車子再停進地庫裏去。

時間太晚,傭人已經回去了。

一個人進門,連燈也沒開,順著樓梯上了二樓,一頭紮進了客臥裏,便再沒有起來。

其實她沒有睡著。

靳墨彥是後半夜才回來的,回來的時候動靜不大,但躺在床上閉著眼的唐晚晚卻狠狠打了個寒顫。

她想起床去問秦池最後到底怎麼樣,可渾身的力氣,好像被抽得一幹二淨,連支撐她站起來都不能。

她是狠心,哪怕對自己的親生父親都沒有一丁點情分。

但,她不暴力,她的出身,決定了她從小也能算作溫室裏的花朵!

送秦池去警察局,她是不忍;而像靳墨彥所說,要斷手或者斷腿

唐晚晚狠狠打了個寒顫,不敢再想下去。

“鈴”

夜裏,唐晚晚完全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過去的。

在一片茫茫的陽光籠罩裏的清晨,她揉著眼睛從被子裏探出腦袋,接通了薛染的電話。

“我剛下班,出來吃早餐?”

薛染昨晚一晚上的夜班,早上居然還有心情找她一起吃早餐!

從床上懶洋洋的爬起來,簡單的收拾洗漱了,下樓了唐晚晚才知道,大半夜回來的靳墨彥,一早又出去了。

憋著一肚子的疑惑,想了想,在臨出門,唐晚晚又上樓去拿了銀行卡和身份證件,才急匆匆的趕去跟薛染約好的早餐店。

“昨晚什麼結果?”

薛染熬了一晚上,眼底血絲不少,但人還算是精神。

唐晚晚過去的時候,她已經點好了一桌子的港式小吃,一邊喝粥一邊等著她。

出門出得急,連水也沒來得及喝上一口。

丟開包包坐下來,唐晚晚先喝了口水,才異常認真的看著薛染,“我可能,也占了那麼一點點便宜。”

“怎麼說?”薛染俯身,上半身靠近唐晚晚,眼瞳閃閃發光。

靳墨彥有自己的原則,但如果隨隨便便一個員工都值得他親自出動,那麼他這個總裁,成天下來壓根兒就沒時間處理正事兒了。

唐晚晚簡單的將昨天晚上的狀況跟薛染說了一遍,最後才抿著嘴唇道:“講真的,我現在反倒還有點擔心秦池了。”

“的確夠狠的。”

唐晚晚說得簡單,薛染卻也一絲不差的理解到了。

頓了頓,見唐晚晚的臉色依舊有些低沉,薛染又笑了,將瘦肉粥往她麵前一推,“但,不是你動的手,這事兒也不是你主動挑起的。剛好,還能幫你洗洗你跟靳墨彥那些不合的傳聞,樹立樹立你在公司的威信,不好?”

“你知道”

看著粥,唐晚晚全無食欲。

她擰著眉心,好半天才輕吸了口氣,“我不是鬧著玩玩,這兩天他沒跟其他女人傳出新聞來,我反倒有點不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