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晚晚唇角微微上揚,調侃的瞅著任夏,“你要不,送你?”

“你,討厭!”任夏紅了臉,埋下頭乖乖吃起鴨腸,當唐晚晚的視線剛要挪開,她忽的又一下子抬起頭來,似乎才反應過來:“晚晚,你是不是因為上次我見過的那個周周子琰,才決定跟靳總裁離婚的?”

“任夏!”

唐晚晚微微一怔,薛染眸光一擰,瞬間打斷了任夏的好奇。

任夏懵了一下,好像明白過來了一點什麼,連忙道:“晚晚,我不是故意的”

“沒事。”白皙的臉頰瞬間沒了多少血色,唐晚晚努力搖搖頭,“快單吃,都熟了。”

可因為提到了周子琰,這頓火鍋的後麵,怎麼吃,還是多了一點說不出的尷尬。

吃完火鍋,眼看著時間還早,薛染先將任夏送了回去,繼而又送唐晚晚回靳家別墅。

到別墅的時候,外麵的天色已經開始暗了下來,薛染眼看著唐晚晚下了車,從車窗裏探出腦袋,說:“任夏有很多事情都不知道,她剛才的話,你別往心裏去。”

任夏不知道她的軟肋,提了周子琰?

唐晚晚笑了笑,不怎麼在意的搖搖頭,“沒事,不知者無罪。”

薛染頓了頓,還是沒有忍住的問她:“你真的想好了?”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嗎?”唐晚晚彎唇而笑,一秒醒悟薛染問的是什麼。

薛染皺著眉頭,“那梅隴”

“就算他現在不會答應,將來總有一天他會厭倦,到時候我會一起辭職,或者他現在要是願意,我馬上就可以從梅隴離職。”

雖然她在辦公室已經算十分低調,但足足兩年時間,還是沒有能夠消除她這個身份在同事之間的尷尬。

而且又發生了楊真真和秦池的事,除了辭職,唐晚晚還真想不到其他什麼辦法了。

“行,你想好就是了。”

薛染盯了唐晚晚好半天,終於長長吸了口氣,“我先回去了,這連著這麼多天的夜班,快把人給上瘋了。有事找我。”

薛染一走,原本就空蕩蕩的花園,好像一時之間,變得連呼吸都會擔心打擾到了這裏的安靜。

唐晚晚定定的站立了兩秒,才轉身進門。

“太太回來了。”傭人聽到花園裏傳來響動聲,很快從廚房出來。

白天見李萊已經有點累了,唐晚晚招呼了一聲自己想休息了,便提步上樓。

等她洗漱完,拎著一杯水將今天跟李萊敲定的拍攝流程,一步一步的標記清楚,樓下的燈光也沒了。

偌大的園子,周圍相隔很遠的地方才會有另外一棟建築。

唐晚晚關燈,無聲的躺在床上,想到晚上吃飯時任夏說的話,又沒忍住澀澀的笑了笑。

周子琰

他們之間,早完了!

“嗯”

最近習慣性的失眠,唐晚晚壓根兒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麼時候睡過去的。

夢裏感覺到一抹熟悉的異樣包裹著她,唐晚晚被嚇了一跳。

可等心緒稍微平靜,那樣的滋味兒,雖然比半個月前的那一天溫柔了不少,這樣的感覺,卻跟那個男人的太像了!

不管狂野或者溫柔,他都好像比她自己還要了解她的每一處細節。

隻要他稍微動動心思,她渾身的血液,好像都恨不得為他沸騰。

沒想到她連做夢,居然還會夢到他了!

也正是因為在夢裏,稍稍感覺尷尬了一下的唐晚晚,很快便按捺下了清醒的時候需要偽裝自己的鎧甲。

他了解她身體的每一個細胞,她便不由自主的放鬆。

空氣裏好像迎來了一陣冷風,唐晚晚剛要忍不住打寒顫。

一抹溫熱,瞬間覆蓋上來,無比真實的觸感。

這夢?

渾渾噩噩的想起靳墨彥還在國外出差,唐晚晚無聲的扯唇笑,又忍不住在心底裏暗暗的責備自己。

其實對於她的這個丈夫,除了不能忍受他跟各色的女人亂七八糟的關係,假如單純當做伴侶,則是一件無比完美的事!

他懂得取悅女人,也十分清楚應該怎麼樣去取悅一個女人,即便人還在快要爆炸的憤怒當中,也幾乎不會讓她在這件事上感覺不爽。

當然,如果時間可以再短那麼一些

“唔”微眯的雙眼,在菲薄的雙唇微張,倏地發出一聲歎息後,猛地緊了一下,連帶長長的睫羽,也好像暴風雨中的蝴蝶,狠狠顫抖起來。

要命!

不對?

清晰而真實的感受,令重重的沉在柔軟的被褥中的唐晚晚,腦海裏猛地燃起了一抹不敢置信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