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怎麼住?”眼底劃過一抹報複的快感,楊真真存了心的挑釁,“在梅隴,連總裁,唐晚晚你的丈夫都不維護你,你還想讓我住嘴?你有什麼本事?”
秦池也跟著楊真真的利嘴笑了,鄙夷的瞪著唐晚晚:“唐大小姐,這裏不是唐氏。”
“還真是,不過就算在唐氏,現在應該也沒你什麼位置了吧……”
胸口憋著一口氣,幾乎快不能呼吸了。
唐晚晚垂在身側的雙手,捏緊成拳,恨不得狠狠招呼在秦池和楊真真臉上。
“唐晚晚!”
熟悉的、低沉的男聲?!
楊真真和秦池紛紛一愣,雙雙快速抬起頭,看向聲音傳遞過來的方向。
總裁又折返回來了!
圍繞著唐晚晚,雙雙一左一右的奚落著她的秦池和楊真真,剛剛還蕩漾在臉頰上的興奮和愉悅,好像冰塊一樣,瞬間徹底被凍僵住了,傻眼了。
“愣著幹什麼?”
靳墨彥眼眸沉沉,漆黑的眼瞳根本讓人看不出他的心思。
瞪了一眼也跟著僵在原地的唐晚晚,他剛轉身,又回過頭來,“林經理那裏的策劃案,你一起給我帶上來。”
叫她,上去?
剛剛憋在胸口的一股子悶氣,快要衝開胸口迸出來了。
可靳墨彥這麼一來,看著麵前僵硬得好像石頭的兩個女人,唐晚晚嘴角抽搐了一下,繼而,聲線無比柔軟、嬌媚的應了一聲,“總裁,等我一下!”
“她……”
“總裁……”
靳墨彥走了,唐晚晚一溜煙的去了經理辦公室。
留下秦池和楊真真兩個女人,紛紛一臉目瞪口呆又驚慌失措的模樣,瞅著對方,說不出話來。
剛剛,總裁不還是一點麵子也沒有留給唐晚晚嗎?
現在特地又來叫她。
那她們剛才奚落唐晚晚的那些話,都被總裁聽見了?
在秦池和楊真真兩個女人麵前,雖然完全是狐假虎威,但也著實爽了一把。
可抱著策劃案,乖乖進了靳墨彥辦公室之後,唐晚晚很快就笑不出來了。
她乖巧的遞出去的策劃案,靳墨彥壓根兒就沒有接手的意思。
反倒晾了她足足有兩分鍾,才突然莫名奇妙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你在策劃部,呆了兩年了吧?”
“嗯?”
“聽不懂我講話?”男人聲調慢慢的,沉沉的。
為什麼她會感覺自己剛出了龍潭,又進了虎穴呢?
唐晚晚深吸了口氣,眼神微閃,但還是照實回答:“到今天為止,一共兩年零一個月不到。”
他們剛剛領證結婚,她就按照唐家和靳家雙方家長的安排,來了梅隴。
算起來,她和靳墨彥這段壓根不像婚姻的婚姻,到今天為止,也都堅持兩年零一個月了。
時光如梭?
唐晚晚嘴角的複雜還沒凋謝,靳墨彥忽的又淡淡的哼聲:“兩年時間,你就是這麼過來的?”
唐晚晚心尖輕顫,看著麵前的男人低垂著腦袋忙碌的模樣,忽然想起來昨天晚上,他氣急敗壞,上樓的背影。
她喉嚨輕輕抖動,說不出口的,居然莫名的心虛,“平常不是這個樣子,這次事出有因。”
“什麼原因?”
他一直沒有正麵看她一眼。
大概因為忽然想起昨天晚上兩個人之間的矛盾,這會兒,在男人壓迫的氣息下,唐晚晚感覺自己連呼吸都變的困難了,咬咬牙,輕哼:“私人原因。”
“什麼私人原因?”
“……”唐晚晚垂下腦袋,咬著唇瓣,不吭聲。
幾秒後,靳墨彥終於從電腦屏幕上抬起頭來,銳利的眸光冰冷的凝望著,站在他辦公桌前的纖細身影,“唐晚晚,你的頂頭上司正在問你話!”
“那隻是辦公室的一點小糾紛,總裁如果連這個都要管的話,是不是管得有點太多了?”深吸了口氣,唐晚晚臉色微微蒼白,抬眸,瞪著臉色也不怎麼好的靳墨彥。
靳墨彥頓了頓,眸底漆沉如墨,“是,我是管得有點太多了,那麼作為總裁夫人,是不是集團隨便一個小角色,都能將你踩在腳底下?”
唐晚晚心髒好像被狠狠戳了一下似的,疼痛顯得那麼尖銳,嗓音一時也大了起來:“我都說了,剛才是事出有因!”
“事出有因,就是秦池那麼一個小角色,能夠在上班時間,當眾打你總裁夫人臉的原因?”靳墨彥聲色俱厲,也絲毫沒有打算就這麼過了。
不光秦池,還有當場作證的那些人呢!
眼看著靳墨彥俊臉上的肅穆,說不出口的,唐晚晚突然又有點委屈了。
抿著一口氣瞪著男人,她倔強的昂著脖子,一字一頓,“你是梅隴的總裁,而我隻是梅隴策劃部的一個小員工,我進梅隴兩年,沒有一分是因為自己跟梅隴總裁的私人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