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墨彥冷笑,“原來你是在為我的名節考慮。你去哪?”
“找秘書問醫藥箱。”問了他幾次也沒問出來。
靳墨彥漆黑著俊臉,儼然忘掉了唐晚晚剛才問過他而他沒回答,直接指著休息室,“在裏麵那個櫃子裏!”
唐晚晚才剛推門進了休息室,靳墨彥跟在後麵也進來了。
她剛剛從櫃子裏拖出急救箱,轉身差點撞上了男人的下巴,嚇得她臉皮子白了白,又沉下臉,“去沙發上坐著吧,我幫你處理了。”
“就在這裏。”靳墨彥說。
休息室的房間也是一樣的寬敞,唐晚晚看了一眼,指著落地窗前的單人沙發:“那坐下來吧。”
“嘶——”
那牙痕很深,唐晚晚看著猙獰的傷口,眉頭慢慢擰了起來,“忍著點。”
靳墨彥輕縮了一下,很快就止住了動作,看著唐晚晚蹲在地上的身影,她低頭為他塗抹藥膏的模樣,專注而認真。
“唐晚晚,你是狗變的吧?”
用藥棉按住傷口的動作輕輕震了下,靳墨彥眉頭一收。
唐晚晚也嚇了一跳,眸底帶著責備的抬頭看了他一眼,“別激我。”
“別的女人咬人,也這麼狠嗎?”頓了頓,靳墨彥又問。
唐晚晚沒好氣,“你身邊這麼多各式各樣的女人,這個問題你問我?”
“……”
“不對。”想想,唐晚晚又否決了自己,“忘記了這個問題,你身邊的女人,大概都不敢咬你。”
靳墨彥沉下臉,“你不是女人?”
“至少在你眼裏,應該是這樣。”
靳墨彥沒再說話,等將傷口用幹淨的白紗布包起來,又固定好,唐晚晚才籲了口氣,轉身收拾醫藥箱,“好了,暫時不要沾水,就沒問題了。”
“不需要去醫院打個狂犬育苗嗎?”靳墨彥默了默,看著她放醫藥箱,閑散的問。
“靳墨彥!”
清脆帶著嬌憨的聲音剛叫出口,唐晚晚愣了一下,又趕緊收起表情,吸氣,“要是沒事,我就先下去了,還有事情要忙。”
靳墨彥眼看著唐晚晚走到了門口,才沉著嗓子問:“你跟那個男人,不會再見麵了吧?”
“我跟他見麵不見麵,這個問題就之於你跟你的那些女人要不要再見,你要怎麼回答我?”
“你……”
唐晚晚抿唇,扭頭就走,“這個問題沒有任何實際意義,你要再找人跟蹤我,靳墨彥,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她翻臉不認人的樣子,是什麼樣子?
眼看著唐晚晚裹在職業裝裏麵的纖細身子,他眉眼狠狠黯了黯,又扭頭看向辦公桌上亂七八糟的照片。
她從始至終,眼神幹淨澄澈。
結婚兩年,他不愛她。
但,至少也算是有點了解她了。
……
唐晚晚在空曠的走廊走了沒幾步,就碰到了倏地縮回脖子的秘書。
秘書的辦公地方,就在莫雲辦公室外麵,跟靳墨彥的辦公室也沒隔多遠。
唐晚晚看向她,秘書悄悄抬頭,看見對方也剛好在看她,嚇得臉皮子一紅,訕訕的笑笑,“……夫人。”
微微一點頭,唐晚晚腳步更快了。
結果,僅僅才午飯時間,距離她從總裁辦公室下來不到三個小時,她跟總裁鬧離婚的事,就傳到了她耳朵裏。
總裁夫人跟總裁鬧離婚!
難怪總裁在外麵那麼多女人,卻放著一個總裁夫人在公司不聞不問,任其自生自滅。
也有人說,是因為她的無趣,還有唐家的漸漸沒落,而梅隴步步高升。
現實中並沒有那麼多王子公主的故事,更多的講究的是門當戶對,唐家已經配不上靳墨彥了!
消息並沒有大肆的傳開,唐晚晚知道,當然多虧了那位長頭發戴黑框眼鏡的同事。
她叫蘇梅,唐晚晚也是十多天前看了策劃部的名單,才努力想起來的。
蘇梅膽小,不敢明目張膽的在公司跟唐晚晚說話,但某些關於唐晚晚的消息,她還是會說。
唐晚晚看著手機上逐步傳來的所有消息,坐在餐廳的角落吃飯的她,諷笑得連盤子裏的食物涼了也沒發現。
等終於看完了消息,她也沒再吃,買了一杯咖啡,便乘電梯回策劃部。
“就她那樣,沒了總裁夫人的頭銜,就當真什麼都不是了,梅隴連打掃廁所的位置都輪不上她!”
唐晚晚踏進策劃部大門,原本囂張而肆意討論的聲音瞬間戛然而止。
一臉笑容洋溢的楊真真,看向唐晚晚的眼神再也沒了壓抑,直接又清脆的瞧著剛才說話的那人:“你說的太對了,鳩占鵲巢也得有個期限,等期限到了呀,是鳩的,她就算占了鳳凰窩,也變不了真的鳳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