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棲看看困得小腦袋一點一點，困得不行的封靄月：“我倒是可以買回來，但還會不會賣給你就不一定了。”

“……”阮芽說：“讓她在老宅待兩天吧，麻煩你幫我帶帶她。”

“怎麼了？”孟棲問。

雖然阮芽嘴上對這個女兒嫌棄的很，但她對封靄月才是真當眼珠子那麼寶貝著，怎麼會突然把人放回老宅來？

阮芽：“望安去參加興趣班了，把她也送走我和封琰琰剛好二人世界啊。”

孟棲：“……”

孟棲麵無表情的掛了電話。

她彎腰將封靄月抱起來，封靄月睡的迷迷糊糊的，軟軟的抱著她脖子，聲音也輕輕軟軟的像是棉花糖：“大舅母……藹藹今晚跟你睡好不好？”

孟棲心都要化了，剛要說好，忽然封靄月就被人接走了，阮沉桉道：“不好。”

“你都已經上小學了，應該自己睡覺。”阮沉桉抱著人往外走：“回去自己洗臉刷牙，沒事不要來打擾舅舅和舅母，知道了嗎？”

封靄月癟嘴：“我是要跟舅母睡，又不是跟你睡。”

阮沉桉把她放在自己的小床上，道：“她先是我的妻子，然後才是你的舅母，明白？”

封靄月著急道：“那、那你們要是離婚了，她是不是就不是我的舅母了？”

“嗯。”阮沉桉點頭。

封靄月無比鄭重的拉住阮沉桉的手：“那，大舅舅你一定要爭氣一點，不要跟舅母離婚，我想舅母永遠是我的舅母。”

阮沉桉：“……”

“知道了。”阮沉桉摸摸她軟乎乎的腦袋，道：“乖乖睡覺，讓阿姨給你講睡前故事。”

“嗯嗯！”

阮沉桉囑咐了傭人好好看著封靄月，這才出了門。

回到房間的時候孟棲已經躺在床上了，她手裏拿著本書隨意翻了翻，道：“為什麼不讓藹藹跟我們睡？她那麼小一點兒，占不了什麼地兒，而且小姑娘香香軟軟的，光是看著心情都好。”

“不方便。”阮沉桉說。

“嗯？”孟棲疑惑：“有什麼不方便的？”

阮沉桉將她手裏的書拿走，放進床頭櫃裏，俯身在她唇上親了親，道：“因為會做一些小朋友不適合看的事。”

孟棲：“……”

……

第二天孟棲送封靄月去上學。

她蔫頭耷腦的沒睡醒，孟棲問：“怎麼了藹藹，看你好困的樣子。”

封靄月小聲說：“我做噩夢啦。”

孟棲對小朋友的噩夢很好奇，問：“那藹藹夢見什麼了？”

封靄月：“……我夢見作業變成了大怪獸，一直追著我，我一直跑一直跑，跑到天亮了才終於醒了。”

孟棲莞爾。

她小時候沒做過這樣充滿童真的夢，出現在她夢裏的大多是父親冰冷的叱罵，又或者母親猙獰的麵孔，還有一針一針紮進血管裏的液體。

那種冰藍色，讓她如今想起來都渾身發寒。

“大舅母。”封靄月忽然想到什麼，仰頭看著孟棲：“你和大舅舅為什麼不生小寶寶呢？如果你們有小寶寶，那藹藹就有弟弟妹妹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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