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隊伍最末尾,冷眼看著一切,半點觸動也無。
實在要說有,也隻有一樣。
——吵。
不管是大人還是小孩兒,都實在吵得他心煩。
李寒星帶上耳機,兀自離隊,躲到了一間堆放雜物的小房子。
幾乎所有的孩子都在前院和參加公益的學生做遊戲,這裏很清靜。
他取下耳機,推開那扇緊閉的玻璃窗。
夏季傍晚的風穿過樹蔭拂麵而來,他輕輕閉上眼。
倏地,一陣歌聲若有若無的傳來,嗓音有些耳熟。
李寒星“刷”得睜開眼,循著聲音看去。
是牆邊上了鎖的櫃子。
走近了,那歌聲越來越清晰。
是某個動畫片的主題曲。
曾經不止一次的,從某個人嘴裏聽到過。
櫃子裏有小小的動靜,似乎裏麵有什麼東西在動。
他垂眼看著把鎖,沒有多加思考,隨手抄起斷了一隻腿的板凳用力砸下。
“砰——”
那把上了年紀的銅鎖應聲而斷。
歌聲也戛然而止。
李寒星指尖微微顫抖,一點點拉開櫃門。
柔和的夕陽照進來,光線如同夢境一般朦朧。
櫃子裏坐著個小女孩。m.x33xs.com
圓嘟嘟的臉,長長的睫毛,大大的眼睛。
她身上穿著不知道孤兒院裏哪個大孩子小了穿不下的衣裳,長長的一截遮到腳踝。
沒有公主裙,沒有黑色小皮鞋。
但依然漂亮的像個洋娃娃。
李寒星喉頭忽然有些哽塞。
找了將近一年的人就這樣毫無防備的出現,他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去感謝,這份命運送來的禮物。
最終,他隻是側過臉,狼狽的抹了把眼睛。
千言萬語,隻彙成一句話:
“你怎麼在這裏?”
沈熹有點害怕的縮了縮身體,小聲道:
“我在和朋友們玩捉迷藏呢,可是他們一直沒來找我……”
“我問的不是這個。”
李寒星把她抱出幽暗的櫃子,放在光影斑駁的窗台前,擦擦她額頭悶出來的汗。
“你怎麼會在孤兒院?”
沈熹吹到了風,熱得通紅的臉蛋慢慢恢複正常。
她努力回想自己來這裏的原因。
“去年,別人說,我的爸爸媽媽都死了,我要住在這裏,等人來領養我。”
李寒星呼吸一窒。
她繼續說道:
“不過,大哥哥,你是誰呀?我們認識嗎?”
李寒星搖搖她的肩膀,把自己的臉伸到她麵前,試圖讓她回憶起來:
“是我啊,你不記得我了嗎?”
她滿臉茫然和不確定:
“大哥哥你叫‘是我啊’嗎?”
說完,她飛快看了他一眼,“這個名字好奇怪啊……”
李寒星:“。”
瞧瞧這副不太聰明的樣子。
是他的小傻子沒錯了。
不過他現在和離家出走的時候的確大不一樣。
光著頭的小乞丐變成了英俊瀟灑的未來國之棟梁,她認不出來是正常的。
李寒星很大度原諒了她。
他覺得自己現在的狀態很奇怪。
不頹了,不累了,不困了。
渾身的血液快要燒起來。
甚至一拳可以打死一頭牛。
瑪德,這個垃圾日子好像又能過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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