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交際花湊過來:“怎麼了若若?”
江若哆嗦了下:“姐,拜托換個稱呼。”
“怎麼了,若若難道不是你的小名?”交際花姐姐問,“你家裏人都怎麼叫你?”
“我家裏人都不叫我。”
“為什麼?”
江若指指地下,“噓”了聲:“因為他們都在下麵呢,叫了我也聽不見。”
輪到交際花哆嗦了:“對不起啊,我不知道。”
“沒事。”江若笑笑,“吃飯吧,這一頓可不便宜。”
吃完趕緊回去,在這地方待久了說不定還會碰到什麼邪門怪事。
半個鍾後,江若扶額扼腕,暗罵自己哪壺不開提哪壺。
酒席尚在繼續,小夥伴之二的某位男演員忽然問能不能帶朋友入席,桌上還有空位,大家都沒意見。
哪想這家夥口中的朋友竟是張紹元。
也顯然不是什麼朋友關係,比江若還小兩歲的男孩,拉著張紹元坐下時滿臉羞澀,還主動給他擺餐具布菜,生怕旁人看不出他倆的關係似的。
江若在心裏吐了好幾輪,心說這老東西真不要臉,到手的一個比一個年輕,下回豈不是要搞未成年?
這麼想著,江若往那邊瞟了好幾眼,一手拿筷子一手在桌下按手機,問林曉有沒有聽說這個男孩近來的動向。
林曉是化妝師,成天遊走於各大劇組,對圈裏的消息十分靈通。如果能順藤摸瓜打聽到點什麼,能給張紹元這混蛋使個絆子最好,不成的話也好借旁人的口提醒下那男孩——張紹元可不是什麼善茬,當心被他吃幹抹淨不留渣,人財兩空。
正問著,忽然聽見有人叫他的名字。
“這不是江若嗎?”張紹元一臉偽裝出來的驚訝,“沒想到還能在這兒碰到你。”
江若隻覺頭皮一麻,放下手機抬頭假笑:“是啊,真巧。”
張紹元疑惑狀:“聽說這裏坐著的都是要打官司的,怎麼你也跟公司鬧解約?”
江若隻好應道:“是啊,人多力量大。”
“怎麼不叫席少幫你?”張紹元說著,環顧四周,“他那兒一整個律師團隊,隨便調配一個給你,這官司也用不著這麼大費周章。”
說的自然是眼下大費周章的設宴請客。
江若大概知道這家夥此行的目的了。
席與風“包養”他這件事再稀罕,也不過是一條隻能在某個圈層內傳開的桃色新聞,就算劇組上下都知道,最多私下談論,沒人會拿到台麵上講。
這下可好,非但被大喇叭廣播,還因為這番合理疑問,走向變得詭異了起來。
桌上人人色變,光眼神交流就精彩到能湊出一段完整的對話。
——這個席少難不成就是那個席少?
——還能有哪個席少。
——乖乖,江若有點本事。
——未必吧,沒聽張總說嗎,律師都沒給他派。
——難怪他摳摳搜搜的……
想到來前還在心疼這頓飯的花費,江若生出一種類似不打自招的無奈,心說這可怎麼辦,上回流言傳得慢,席與風尚且來得及跑一趟劇組,眼下這情況,總不能打電話叫他立刻過來。
說不定劇組那邊的謠言也是張紹元散播出去的。
江若看見張紹元歪著嘴角笑,幸災樂禍的嘴臉,十足小人,不由得捏緊手機,想朝他臉上砸。
沒砸,花錢買的,舍不得。
“一起吃頓飯而已,不算費事。”江若皮笑肉不笑,“畢竟沒福氣,不能像張總這樣到處吃白食,怕被報警抓進去。”
含沙射影的一句話,張紹元的臉色登時變了:“你、你……”
你了半天,最後氣急敗壞選了句最難聽的:“說起來,席少怕是還不知道你上過我的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