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3 / 3)

席與風偏頭,兩人對視須臾,誰也沒開口。

江若跟在席與風後麵走,和他一起進電梯,看著他按開指紋鎖,抬腳跨進屋裏,一切都仿佛在遵循本能。

在尋求庇護,試圖找個安全的地方舔舐傷口。*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而這件事太難,沒辦法一個人完成。

於是門關上的瞬間,江若快步上前,將那道總是很遠的身影抱住。

席與風被突如其來的衝力撞得身體前傾,立在原地半晌,低笑了聲:“還說沒喝酒。”

江若在混沌中回憶,好像是喝了兩杯,在剛開席的時候。

“就是沒有。”江若心想,兩杯而已,哪能算喝酒。

可他解釋不了當下的情況。席與風轉過身,捏著他的下巴讓他抬頭,他甚至沒有閃躲。

這個對視太近了,近到江若又想起那天晚上,他們也這麼近過。

不過那次神誌不清的是席與風,這次換作他自己。

江若也笑了,嘴角上揚,很亮的眼睛也微微眯起。

“都知道了。”他說。

沒等席與風發出疑問,江若接著道:“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了。”

指的是兩人的關係,原先隻是捕風捉影的猜測,隻存在於特定圈層內小範圍的閑言碎語,如今叫那麼多路人看了去,但凡他在娛樂圈稍微有點知名度,這會兒應該已經鬧上熱搜。

席與風聽完卻無甚反應,平淡地反問:“那又如何?”

借著仰頭的姿勢,江若順勢將胳膊掛在席與風肩上,再環住他的脖頸。

生怕他聽不清,江若湊得更近:“既然都這樣了,你真不打算把這關係坐實?”

幾乎是話音落下的後一秒,聽見被他抱著的人呼吸錯一拍的聲音。

這晚,江若以為自己做了一個清醒的夢。

起初還是冷,因為壓在身上的人有些粗暴的動作,沒有任何緩衝,毫無溫情地進入正題。

後來才漸漸感覺到溫暖,因為找到了一點熟悉的契合,包括心跳的頻率和汗濕的皮膚貼在一起的黏膩。

其間他們無數次接吻,感受彼此的氣息。與其說喜歡接吻這件事,不如說江若享受的是讓對方的身體沾染自己的味道,有一種拽著他墜入汙穢凡塵的成就感。

手指插入濃密黑發,忽而收緊,忽而鬆弛。江若目光渙散,神誌也被撞散,渾渾噩噩地想,這哪是貓啊,分明是隻天性裏刻著凶殘的老虎。

臨近尾聲,快到思緒都抓不住的時候,江若腦中飄過安何說的那句及時行樂。

可惜快樂沒有極致。快樂總是和痛苦並行。

次日清晨,席與風洗完澡回到房裏,看見江若坐在床上,捧著手機發呆。

聽到開門的聲音,江若慢吞吞偏過臉,然後視線從上打量到下,又遊走回臉上,才露出一種欣賞夠了的滿足:“早啊席總。”

席與風沒理會,走到床前,將玻璃水杯放在床頭。

江若也不管這杯水是不是給他的,傾身過去拿起來就喝。

咕嘟咕嘟半杯下肚,他舔著嘴唇問:“你說,我們現在是什麼關係?”

席與風正站在衣櫃前選今天要穿的衣服。東西都搬過來之後還沒顧上整理,擺放得有些亂。

因而他一時沒顧上作答,讓江若搶了先。

江若語氣含笑,自問自答:“上過兩次床的關係。”

似是對這個答案並不滿意,席與風拎著襯衫轉過來的時候,臉色一貫地寒氣四溢。

明明昨晚還笑了。

江若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