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蹲下來,幽幽然地說:“我聽說,學長的父親很重麵子。他要是知道你在前幾個月的時候,把一個Omega給逼瘋了……”

廖延成功地看到徐向池變了臉色:“啊呀~這下麻煩了,C大可不聽你家的,你會不會被開除呢?你父親會被你氣死吧?”

徐向池顧不上疼了,他眼神閃躲道:“你在胡說什麼?”

“她被你騙到地下酒吧,信任你,喝下了你給的那杯酒。你玩夠了她,拍拍屁股走人,把她一個人丟在了那個魚龍混雜的地方。”廖延低聲在徐向池耳邊說了一個名字,“之後,她瘋瘋癲癲,說不清是誰害了她。學校也當她作風不正,直接開除了她。可你呢,你置身事外,還有閑心去追求大一的小學弟。”

徐向池這才慌了神。

“徐學長,我說得對嗎?”

此話一出,就連徐飛擎都震驚萬分地望向這個平時一表人才的堂哥。

徐向池當然不會認:“你胡說八道什麼!就算是真的,你又怎麼知道的?你以為你胡編亂造一些東西出來,我就會怕你?”

廖延沒什麼耐心地撣了撣身上的灰塵。

“你管我怎麼知道的?”

他總不能說,在之前的那個世界裏,這件事就是他們之間矛盾的導火索吧。

他記得很清楚,他們的契合度有90%之高。在那種情況下,連吃隔斷劑都不能阻止彼此心生好感。

他本想遠離這個Alpha,卻偏偏如命運般傾心於這個Alpha。

他曾以為自己終於能夠擁有一個正常的家了,可到頭來,那不過是信息素開的一場玩笑。

一個極其惡劣的玩笑。

徐向池可以標記他,哄著他,卻從來都不會隻有他一個Omega。

麵對徐向池一次次的出軌,一次次的犯錯,一次次的種下惡果,他忍不了了。

兩人第一次撕破了臉。

徐向池變得麵目可憎起來,對著心如刀絞的他放下狠話:“我們是靈魂伴侶,命中注定分不開。不然就我的家境,怎麼會看上你這種什麼都沒有的孤兒?你要是受不了我玩別的Omega,就去把標記洗了,要麼直接把腺體拿了,這樣你我都輕鬆!”

徐向池厭惡道:“別總是用你的信息素影響我!”

而他聽到最後這句話,傷心至極地問徐向池:“可當初是你主動接近我的,是你……是你說愛我。”

所以他才放下戒備,遵從了這份契合度。

要知道,靈魂伴侶不同於其他普通伴侶,一旦標記,就很難再分開了。除非被標記者從心底徹底放下這一切,才能成功去除標記

但這對腺體的傷害幾乎是不可逆的,除非有一個契合度極高的Alpha在旁照顧,才能稍作恢複。

徐向池對他的死纏爛打嗤笑不已:“我TM就是想睡你啊,想試試90%是什麼滋味!誰知道我稍稍一勾手指頭,你自己就爬到我床上來了。”

他聽到這,怔然又陌生地看著自己的枕邊人,傷心到無以言表。

徐向池卻開始同他好好商量:“瞿星,其實我們可以分開的。隻要你心甘情願地去除標記,從C大退學,去別的地方生活,我們就都能解脫。”

瞿星咬著牙,不敢相信地看著徐向池,聲音發抖:“憑什麼……”他自小要強,憑什麼這次隻有他一個人受到傷害?

結果,徐向池居然怒不可遏地抬手打向了他。

“你是想拖死我啊?老子早玩膩你了知道嗎?你有什麼好不滿意的,你要找你的什麼破弟弟,我出錢又出力地幫你找。知道他出車禍早就死了,我還要假裝陪你一起傷心,去墓地給他送花,我還不夠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