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2 / 3)

昨晚情急之下把貓安置到次臥,徐彥洹的房間被占,俞心橋要把主臥讓給他,他說不用,從主臥衣帽間裏拿了被子和床單,鋪在沙發上將就了一晚。

早餐也是徐彥洹做的。

俞心橋嚼著三明治,喝一口熱牛奶,瞧著坐在對麵的徐彥洹略顯憔悴的俊容,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在欺負人。

不過身上的紅疹倒是退差不多了,看來“隔離”效果顯著。

“今晚我睡沙發吧。”俞心橋說,“你白天還要工作,睡眠質量很重要。”

徐彥洹頓了一下,沒有答應也沒有否定,而是說:“不是因為這個。”

不是因為睡沙發,才睡不好。

哪怕如今的徐彥洹相比六年前變了很多,有一點不變——但凡脫離工作就開啟低能耗模式。俞心橋經常懷疑他和從前一樣因為不愛說話,或者太過言簡意賅讓人聽不懂,而交不到朋友。

“那是因為什麼?”俞心橋問,“客廳的暖氣打太低了嗎?”

這回徐彥洹幹脆不回答,而是掀起眼皮,看向俞心橋。

心髒一突,昨晚在洗手台前的片段湧入腦海。

雖然徐彥洹是個讓人很難懂的人,但幸運的是俞心橋經過“特殊訓練”,能看懂一些明示。

比方說現在,徐彥洹直直地看著他,意思再明顯不過——是因為你。

俞心橋更心虛了。

徐彥洹是什麼人?潯城二中的校草,每天情書收到手軟的萬人迷,現在多了一重法學院第一名畢業的高材生身份,星辰律師事務所的網頁還掛著他的簡介和照片,說他是律政行業冉冉升起的新星。

這樣的人,從來隻有拒絕別人的份,何曾想過有一天會被人拒絕?

拒絕他的還是個死皮賴臉追求他,不知道用什麼手段讓他“自願”結婚,現在還住著他的房子,霸占他的主臥的失憶症患者。

渾身debuff的俞心橋又陷入最初的死循環——他和我結婚到底圖什麼?不圖房子不圖錢財,難道圖我的美貌?

可是我都不讓他親欸。

腦袋裏千頭萬緒,正琢磨到“二十四歲的俞心橋是不是真的經常和他親親”,電梯下到地庫,來到一部車前。

徐彥洹將一把車鑰匙遞過去:“開我的車。”

俞心橋懵然地眨了下眼睛:“啊?”

徐彥洹看向旁邊的另一台顏色靚麗的跑車:“你的車隻能坐兩個人。”

俞心橋:“……”怎麼把這茬給忘了。

昨天和爸媽說好今天送他們去機場,吃早餐的時候,俞心橋就在導航app上查好了路線。

徐彥洹的車是一輛二十來萬的SUV,座椅舒適,內飾樸素,和俞心橋的車是兩個極端。

唯有一點古怪,副駕車窗邊上貼著“此座有主”的貼紙,字旁邊的圖案是條呲牙扮凶的卷毛小狗,和這輛車非常不相稱。

“這個是……”

徐彥洹說:“你貼的。”

俞心橋:“……”二十四歲的我又讓十八歲的我驚喜到了呢。

他把自己的跑車鑰匙給徐彥洹,徐彥洹沒接:“我坐公交。”

自打記事以來隻坐過兩次公交的俞心橋建議:“上班高峰期公交車人多,還是打車吧。”

不知這話哪裏取悅到徐彥洹,那自晨起就帶著幾分陰鬱的臉總算鬆動幾分。

“好。”他應下了。

把車從車位裏挪出來,俞心橋降下車窗,不太自然地對站在一旁的徐彥洹說:“那我就先走了啊。”

這場麵,未免太像妻子送丈夫去上班。

可惜徐彥洹不是一般的“人妻”,也不會說“注意安全,早點回家”這種尋常的叮囑。▼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