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1 / 2)

橋身上、也分明更適合俞心橋的字眼。

俞心橋才不管他怎麼想,隻知道自己又被嘲笑,恐嚇道:“再笑我就把鄰居家的貓抱來,癢死你!”

徐彥洹:“……”

不免觸及回憶。當年徐彥洹看見貓和狗就跑,俞心橋還以為他同時被這兩種動物咬過。

藥膏抹到正麵,俞心橋半開玩笑地問:“當年你是不是把我也當成狗了?不然怎麼看到我就跑。”

徐彥洹卻搖頭,幾分鄭重說:“我對你不過敏。”

“現在你當然可以這麼說,哪怕當時……”俞心橋忽地歎一口氣,“算了,還說那些幹什麼。”

都已經是過去的事了,重新提起毫無意義。

然而,即便是老黃曆,也有人和他同樣在意。

“以前,我是不是對你很不好?”徐彥洹問。

手上動作一頓,俞心橋說:“是啊,不好。可是你又沒接受我的追求,我不能怪你。”

“可以怪我,都怪到我頭上。”徐彥洹頷首,看著俞心橋微顫的睫羽,“現在是我在追你。而且現在,我比你大六歲。”

本來就該照顧你,保護你。

俞心橋笑了,學他的口氣:“占我便宜是不是?”

聲音卻已經有點發抖。

有時候真恨不得全部忘記,忘記那些沒有下文的情書,紮心窩子的冷言冷語,無數次的自作多情。

可是忘不掉,連出車禍失憶,忘掉的都是沒有他的那些年。和他有關的記憶,每一段都清晰地刻在心底。

“徐彥洹,你不要裝可憐。”俞心橋說,“你一點都不無辜。”

這樣說著,俞心橋仰起臉,看進徐彥洹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又覺得這樣一個人,本就不該受七情六欲之苦,悲歡離合之痛。

他理當冷漠一生,無情一生,隻讓別人為他輾轉反側。而非現在這樣,小心翼翼地對待,仔細謹慎地在乎。

俞心橋發現自己真的很奇怪,一邊不想獨自受煎熬,一邊又覺得徐彥洹受的苦已經夠多了,不該再吃愛情的苦。

“嗯。”徐彥洹應道,“我的確不無辜。”

所以他認了,就算俞心橋今天不來,就算俞心橋再也不回來,他都認了。

可是既然被他抓住,就不可能放手。

他開始相信俞心橋的失憶是上天給他的一次機會:“既然忘了,我們可以重新開始。”

“……重新開始?”

“從結婚的最初。”

俞心橋茫然:“結婚的最初,應該做點什麼?”

他想到了每天接吻,臊得臉一紅,剛升起的淚意都被壓了回去。

雖然已經接受了這個設定,但還是有點疑心。俞心橋問:“我們真的,每天都接……吻嗎?”

“不止。”徐彥洹說,“還做別的。”

實際上,俞心橋一直在猜測二十四歲的自己有沒有性生活。

家裏沒有潤x劑,也不見安x套,結婚對象又長了張清心寡欲的臉,他偏向沒有。

擁抱和接吻,應該就是極限了。

可是,喜歡怎麼可能不和欲望掛鉤。

俞心橋視線不受控製地往下瞟,又被逮個正著。

“不信?”徐彥洹眉宇微蹙,似是無法理解這也能被懷疑,“我說過,你可以試試。”

剛才俞心橋那雙手在他身上彈鋼琴似的來回遊走,聖人才不起反應。

此刻的俞心橋已然懵了,畢竟越是冷靜自持的人說出這種話越是殺傷力倍增。他的手無意識一鬆,藥膏掉在了地上。

他要去撿,徐彥洹不讓。

形勢在不知不覺中調轉。徐彥洹一條手臂箍住俞心橋細瘦的一截腰,把他困在沙發裏。俞心橋眼尾發粉,嘴唇紅潤得像某種剝了皮的水果。

明明今天還沒咬過。

而俞心橋這會兒才想到徐彥洹藏在冷漠外表下的本性。他除了恃靚行凶,還脾氣欠佳,耐心極差,眼下悉數暴露,就有一種裹挾著戾氣的強勢。

他順著俞心橋的目光低頭,看見自己被解開兩顆紐扣的襯衫領口,和因為抹藥被扯得鬆垮的領帶。

俞心橋幹咽一口空氣。

同時目睹,那在冷白皮膚下的喉結,劇烈地一個滾動。

徐彥洹握住俞心橋的一隻手,用最後一點耐心掰開他蜷起的五指,放在自己胸`前的領帶結上。

“你係的。”徐彥洹嗓音低啞,有理有據地提出要求,“你幫我解開。”

第25章 →我是你的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