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究竟有何關聯,一時半會兒又理不清,急得虞小滿又揪了兩片鱗。

陸家近來正值多事之秋,單與劉家那門親事就費了好大功夫才平息。

陸老爺提著陸鉞的耳朵數度登門賠禮,陸戟作為兄長也跟著吃了幾回閉門羹。後來太夫人出馬,劉家總算給麵子開了門,恰好那日虞小滿也跟了去,被叫到劉晚晴那兒聽了兩個時辰的哭訴。

“這世上的男子大多三妻四妾,我也做好了與其他女子共侍一夫的準備,可他、他怎麽能……在我還沒進門的時候就與別的女人有了孩子?”

即便不懂人族男子為何都愛妻妾成群,虞小滿也知此事荒唐,安慰道:“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他便是這樣一個人,好在成親前看清了,省得日後受委屈。”

劉晚晴哭得很凶了:“可是、可是我以後不能叫你嫂嫂了。”

“那叫哥……” 虞小滿險些說漏嘴,“叫姐姐也行啊。”

劉晚晴乖巧地叫了聲姐姐,虞小滿抖落一身雞皮疙瘩。

待拭幹眼角的淚,劉晚晴道:“我和二爺緣盡於此,姐姐和陸大少爺可得恩愛百年啊,不然我、我就……”

說著說著,竟又嚶嚶哭了起來。

少女破碎的心不易安撫,虞小滿說得口幹舌燥嗓子冒煙,傍晚回去時歪在馬車裏宛如一條廢魚。

他與陸戟共乘一輛馬車,兩位長輩帶著陸鉞坐前頭一輛,隔著老遠,都能聽見陸老爺當街斥罵陸鉞的動靜。

虞小滿心想罵得好,再打一頓就更解氣了。安逸聽了一陣,忽而想到什麽,問:“我們在這兒給他擦屁股,他親娘怎的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她被禁足了。”陸戟說。

想來與陸鉞的事脫不開幹係,虞小滿幸災樂禍,心道惡人果然自有老天收拾。

到陸府,從馬車上下來,進門時聽到陸老爺不容商量地對陸鉞說:“待孩子生下來,立刻抱回府裏養,至於那舞女,給筆銀子打發了吧。”

“打發了?不行。”陸鉞頂著張被揍得五彩斑斕的臉,很有骨氣地道,“我答應過要娶她過門,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陸老爺胡子又吹起來了:“這會兒你倒守諾了?劉家多好的一門親事生生給你造作沒了!”

陸鉞嗤道:“誰稀罕,我娘可說了,這門親事是他們家高攀。”

陸老爺指著不成器的小兒子:“人家攀親也要看個好賴,就你這不成器的鬼樣子,拜相封侯也沒家世清白的姑娘肯嫁你!”

提及封侯,陸鉞想到陸家世襲的爵位,想到母親的叮囑,眼珠一轉:“那爹你便將爵位早些給了我,不然我真討不到媳婦兒,您麵上也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