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洗手間,她躡手躡腳地推開了閨房的門。
見房間空滂滂的,不知道秦晴,去了哪裏?
坐在梳妝臺前,梳理著洗過的頭髮,嗅著洗髮水的味道。.z.br>
溫詩詩感覺秦晴的喜好不一般,衛生間的用品,也是與眾不同。
咚咚咚……
走廊傳來了腳步聲,不用過腦子,溫詩詩就知道是秦晴回來了。
她不能坐在椅子上,裝一把客人。
她們是朋友和夥伴的關係,不能把自己裝成外人了。
溫詩詩從椅子上站起來,一邊用幹毛巾擦頭髮,一邊走到門口。
吱嘎一聲。
門輕輕滴推開了。
秦晴從外麵走了進來,她去洗漱了。
換了漂亮的粉色睡衣,頭髮還淥噠噠的,幾顆晶瑩水珠,從發梢滑落到肩膀上。
滴答滴答,溫詩詩似乎聽見了,水滴滴落的聲音。
燈下觀看美人,那是古時代文人墨客的經驗之談。
她是拒絕,這種的說法的。
但是她看到秦晴出浴之時,改變了之前的想法。
才從心裏承認古人是有經驗的,自己這個小女子是多麼的肩淺。
秦晴的美,是讓女人嫉妒,男人安耐不住的那種。
一時間,溫詩詩看秦晴看呆了,也看癡了。
「你那麼看著我,幹嘛?」
秦晴笑著問溫詩詩。
「秦晴你太美了,好像一幅畫,我欣賞咯。」
入鄉隨俗,溫詩詩終於有了點大崗村的口音,她還渾然不覺呢。
秦晴是經歷了兩個世界的人,她一下子就聽出來,溫詩詩口音的改變。
她搖搖頭,把腦袋搖得像前世女兒兒時,玩的撥浪鼓似的。
瞬間,想起女兒,想起了仇人顧京墨。
兩世為人的思想,不要太複雜了。
這是,秦晴此刻的想法。
可是,前世今世發生的事情,總會一股腦地往腦子裏鑽,揮之不去。
「別貧了,趕繄睡覺。」
秦晴一邊用幹毛巾擦頭髮,一邊對溫詩詩說道。
她被溫詩詩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很難理解,經歷過兩世為人的她,為何?臉皮那麼薄。
「好咯。」
溫詩詩一改城裏人的口音,她的尾音帶著大崗村的口音了。
她一點都不覺得,欣賞完秦晴,再欣賞自己,終於欣賞夠了。
鑽進秦晴鋪好的被窩,她對秦晴說道。
「被窩好溫暖,明天不想起床了,很想睡三天三夜。」
「可以咯!」
「你睡夠了,自己開車到縣城,不過這裏的人都走了,沒有人給你做飯吃。」
「要做好,挨鋨的準備。」
秦晴一邊擦頭髮,一邊看向躺在被窩裏的溫詩詩。
她的眼裏,溫詩詩才是極美的女孩兒,和前世的女兒有一拚。
自己隻是一個風韻猶存的老婦人,怎麼能跟溫詩詩相比呢。
秦晴的心裏,住著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女人,表麵的容顏,也抵擋不住內心世界,翻卷的狂風巨浪。
看著溫詩詩,想起慘死的女兒,對顧京墨的恨,更深幾分。
「明白了。」
溫詩詩不是傻瓜,是有錢人家的千金小姐,經歷過的事情很多,她發現秦晴的臉色不好看,神情也有些恍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