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服裝廠的門麵,馬虎不得的。
一邊想著,一邊走進了車間裏。
咯噔、咯噔……
踩踏縫紉機的聲音,從裏麵傳來,飄進了秦晴的耳朵裏。
她看見妮子,和月季學著踩踏縫紉機呢。
聽聲音,妮子悟性很好,機器的聲音,像一首美妙的音樂,也像天地奏響的和諧曲。
一時間,秦晴忘記了,今夕何年?
沉浸在縫紉機製造的,美妙的氛圍裏。
轟轟轟……
一陣電機帶動縫紉機轉動的聲音,鑽入到秦晴的耳朵裏。
她聆聽著,兩種縫紉機的聲音,好像聽了一場交響會,各種聲音混雜在一起,是那麼的悅耳動聽,還那麼令思緒上天入地。
腳踩在帶有電機的縫紉機踏板上,不是別人,是曉月的娘。
她不愛說話,腦子也笨,是眾人不理解的對象。
同時,她也不理睬別人,從來不和任何人說話,隻和女兒曉月有話說。
這麼一個笨女人,卻是整個服裝廠,能獨立完成一套服裝的人。
其他的人,不是這不行,就是那不中。
做成的成套衣服,總有毛病。
隻有曉月娘——銀翠華,做出來的服裝,完全按照設計完成的。
秦晴聆聽著,銀翠華手腳配合得默契的踩踏聲,而且手裏的縫製的什麼?源源不斷地往地下的一個袋子裏滑落。
“叮!”
秦晴按了一下手裏的鈴鐺,她要說話了。
眾人聽見鈴聲,馬上停下手裏的活,就連平常不聽任何人指揮的銀翠華,也停止了工作。
秦大山,幫助他把機器停了,並斷了電。
“今天晚上,第一個活動是,讓溫詩詩給咱們上課。”
“大家都是從村裏來的,我了解在座的每一個人,說大字不識一個,冤枉了你們。”
“說你們識文斷字,能看懂設計圖,走出家裏,能看懂路標,那是胡說八道。”
“趁著我們還年輕,現在的活不那麼忙,每天晚上抽出一個小時的時間,讓有文化的溫詩詩給大家上課,不知道大家同意不?”
……
秦晴的聲音還沒有落地,眾人異口同聲地說道。
“同意。”
“我們願意上課。”
大家回答得那麼整齊,貌似,走進校園,坐在教室裏的小學生。
秦晴看向大家,然後微笑地對溫詩詩說道,“上課吧。”
“好。”
溫詩詩點點頭,她微笑地對大家說道。
“我們從認字開始,逐漸學一些難懂的知識。”
她一邊對大家說著,一邊拿起粉筆,在黑白上寫上了兩個大字——你、我。
秦晴坐在角落裏,聆聽著溫詩詩叫大家認字,她不能閑著,想著一會兒給服裝廠,還有男裝女裝起名字的事情。
服裝廠,叫黎明服裝廠,她覺得行。
男裝,叫花花公子,還是花美男?
她拿不定主意了,一會兒聽聽大家怎麼說。
女裝呢?
她剛開始覺得楓葉這個品牌很好,女人像楓葉那樣,在寒冷的冬天,依然綻放出一片火紅。
現在,覺得不怎麼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