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晴聽到這奇怪的聲音,說不害怕,那是胡說。
她的頭發根,都支棱起來了。
披肩長發,快要豎起來了。
渾身起滿了,雞皮疙瘩,小心髒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
她的呼吸急促,額頭冒出豆大的汗珠來。
秦晴彎下腰,她隨著聲音的來源走去。
心裏默念著,我就是鬼,我就是小妖精,怕過誰?
走到那片蒿草地,見溫詩詩的頭露出來,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前趟。
她懸著的一顆心,才平平安安地落在肚子裏。
心裏嘀咕著,這個世界上,哪有什麼鬼,都是人們胡亂編出來的。
人嚇人,會嚇死人的,眾人說的沒錯。
“詩詩,你不睡覺,到這裏幹嘛?”
“那片蒿草,明天早晨把它鏟除了。”
……
秦晴見溫詩詩好端端的站在自己的麵前,她一邊問溫詩詩,一邊說出明天早晨的計劃。
這邊蒿草太礙事了,不鏟除了,女工們行走也不方便。
上午的時候,隻是鏟除了宿舍樓下麵的蒿草,這邊蒿草還沒來得及鏟除。
如果自己不走夜路,也許,忘記了這片令人膽寒的所在。
“我想今晚,就把這片蒿草鏟除了,挺嚇人的,我似乎聽見了夜貓和耗子的聲音。”
溫詩詩滿頭大汗地看向秦晴,她被嚇得不輕,差點喊娘了。
夜深人靜的時候,她還是沒有喊出來。
“不行,動靜太大,把大家都吵醒了,明天怎麼工作?”
秦晴就是秦晴,說話快,辦事果斷。
不像其他的女人,說話哼哼唧唧的,辦事拖拖拉拉的。
“聽你的,明天早晨,我早點起來,把這片蒿草鏟除,既能解除危險,還能為食堂添一把火。”
溫詩詩的腦袋瓜裏,裝的也是事,不是滿滿的漿糊。
她的話,引起了秦晴的興趣,她接過溫詩詩的話茬說道。
“明天要辦的事情很多,鏟除蒿草,是首要的任務,食堂有引柴的柴火了。”
“紡織廠真是快寶地,被徐國立弄得這個樣子,痛心咯。”
“沒有什麼痛心的,如果他把紡織廠經營的好好地,咱們還能擠進來嗎?”
“他們還給咱們供應布匹,是雙贏。”
“現在是咱們給紡織廠打開銷路,根據咱們需要的布匹,進行生產。”
溫詩詩果然有腦子,把秦晴所做的一切,都看懂了,還一股腦的都說出來了。
“瞧你你伶牙俐齒的,還是你了解我。”
“夜深人靜的時候,還是少說話,小心有鬼。”
“趕快走吧,小心鬼上身。”
……
秦晴一邊嚇唬溫詩詩,一邊拉著她的小手,衝進了蒿草所在的地方。
“別嚇唬我,我膽小。”
“我腳下踩到什麼了?肉乎乎的……”
……
溫詩詩不知道自己踩了什麼,嚇得不輕。
還好,被秦晴薅住了衣服領子,才沒有癱軟在地上。
兩個人跌跌撞撞,終於走出了那片蒿草地。
站在沒有蒿草的平地,溫詩詩大口地喘氣,她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
“這該死的蒿草,好像長了好多年了,密密麻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