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女工們都搬回家了,住在這裏還不被嚇死。”
……
“沒有調查研究,就沒有發言權。”
“紡織廠每況愈下,之前的三班倒取消了,都是白班,誰不回家睡覺,還在工廠的宿舍休息?”
秦晴一語中的,說出來紡織廠的現狀,還有很多的女工,不是正式的國營職工。
已經辭職,下海撲騰去了。
少了那麼多的女工,沒法排三班倒了,隻有一個白班,還閑著半個膀子呢。
“哦。”
“明白了。”
“多虧紡織廠,這個樣子啊。不然我們的服裝廠,怎麼能在縣城找到這麼好的所在,租金便宜,幾乎白用。”
“對啦,我們還給他們推銷布匹,紡織廠也不賠。”
“這就是雙贏,我說的對吧?”
溫詩詩好像是秦晴的解讀器,一下子把秦晴的小心思,都解讀出來了,她的心裏,好像打開一扇窗,頓時亮堂起來了。
終於,明白了秦晴走的每一步,隻是她的明白,都是馬後炮。
“大明白,咱們趕緊走吧,啟明星已經掛在天邊了,馬上就要天亮了。”
秦晴麵對這個富家大小姐,是哭笑不得。
溫詩詩如果不跟在,自己的後麵,發出怪聲。
自己也不能被嚇得,魂都要掉了。
人嚇人,能嚇死人,這句民間的俗語,再次在耳邊回響。
她拉著溫詩詩,朝著車間快步走去。
躺在不算舒服的床鋪上,看著漆黑的眼前,秦晴心裏嘀咕著,這裏不錯,抬頭看不見星星,扭頭聽不見風聲,紡織廠的建築,好的沒的說。
剛剛嘀咕沒有幾秒鍾,忽悠一下,秦晴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天空剛剛出現魚肚白,秦晴的生物鍾就被喚醒了。
她扭頭看向左邊的溫詩詩,再看向右邊的唐敏,一種特有的滿足感,湧上心頭。
如果每天早上起來,能看見老娘還有閨蜜,也挺好的。
一邊想著美好的事兒,一邊從床鋪上爬起來,她跳到地上。
天呐!
身體輕飄飄的,貌似一片樹葉,隨風飄落到地上,一點聲響都沒有。
她感覺莫名其妙,也百思不得其解。
自己會輕功?還是在夢裏?
此刻,秦晴弄不清楚了。
為了證實自己不是做夢,伸出手掐住自己的大腿裏子。
對自己覺不手軟,秦晴使勁地掐了一把。
哎呦,媽呀!
疼死我了。
秦晴在內心深處,大喊一聲。
她怕驚動了唐敏還有溫詩詩,隻能咬牙忍住疼,一蹦一跳地出了倉庫。
站在車間的空地上,看著整齊的縫紉機,她忘記了大腿裏子還在撕裂的疼。
到現在,才清醒過來。
坐在曉月娘——銀翠華,坐的椅子上,借著月光看她縫製的男裝,暗暗敬佩,幹得多,說的少的人。
同時,也感覺大家手藝不錯。
到了縣城,消息靈通,不像大崗村,遠離縣城,相當的閉塞。
員工們認準了自己,也沒有第二條路可走。
如今不一樣了,自己要善待員工,才能留住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