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話,怎麼說出口,難為情啊。
秦晴是過來人,前世她經曆很多,特別是顧京墨經常出差不在家,那種相思她懂。
隻是,觸景生情,觸動了內心的柔軟,心瑟瑟地疼。
痛恨顧京墨更增加了幾分。
“你的意思我懂,你的話我一定聽到。”
“嫂子,我走了。”
“拖把廠和服裝廠,相距不是很遠,都在一個廠區。”
“等工作捋順了,你可以看大城哥了,也可以住在那邊。”
……
秦晴的表象是一個小年輕,二十出頭的未進洞房的小丫頭片子。
她的骨子裏,還有靈魂深處,住著一個四十多歲的成熟女人。
一個閱曆豐富,經曆了了兩個世界的人。
“謝謝,晴兒。”
“還是這樣好,我不喜歡跑來跑去的,沒準和大城鬧不和,再打起來。”
“距離產生美!”
天呐!
馬芳芳還知道距離產生美,秦晴對這個本家的嫂子,刮目相看了。
現在是一九八零年代,不是前世的兩千零二十年代,能說出這樣的話,說明馬芳芳的靈魂深處,發生了脫胎換骨的變化。
誰?影響了馬芳芳,秦晴一時間,想不起來了。
她悉數盤點了,服裝廠的女工和男工們,沒有誰有這麼大的本事,讓馬芳芳改變的這麼快?
想不通啊,真是想不通。
想不通的事情,一般的情況下,秦晴就放棄了,不再去想。
“還是嫂子知道得多,我第一次聽見這麼說。”
秦晴裝傻充愣地說道。
她不能讓馬芳芳,認為自己什麼都知道,那樣會被服裝廠的員工們,把自己當成了怪物。
“你趕緊走吧,我忙著呢。”馬芳芳催促著秦晴趕緊走,她的心,秦晴知曉。
“嫂子還猴急了咯,有點意思啊。”
“我馬上走,把話捎到,告訴大城哥,嫂子想他咯。”
……
秦晴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拿馬芳芳說事兒,和她逗悶子,行駛一個小姑子的權利。
在村裏,同族的小姑子可以和嫂子開玩笑,沒有人見外和不高興的。
馬芳芳聽秦晴如此說,臉好像剛剛從染缸裏撈出來的紅布,紅到脖子根了。
“不和你說了,你要那樣說我,大城哥該嘲笑我咯。”
“他更牛逼咯。”
“嗬嗬嗬……”
“隨你的便咯,我又不是新媳婦兒,臉皮已經磨厚了。”
馬芳芳知道秦晴和自己開玩笑,她何嚐不想和秦晴開玩笑,隻是她不敢拿方誌偉說事,怕捅了馬蜂窩。
她和秦晴說笑一回兒,貌似,解了相思苦。
心裏舒坦了很多,細想想,和大城才分開一天多,怎麼就想他咯。
這是馬芳芳的心裏話,也是作為一個媳婦兒,很正常的想念她的男人。
秦晴洞悉了這一切,了解了馬芳芳的內心。
她嚇了一跳,心裏嘀咕著,我這是,怎麼了?
偷窺別人的隱私,走進別人的內心,是不道德的,也是遭天譴的。
她的內心世界,掀起了狂風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