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態狂的眼神明顯不對，他不住的搖頭，使勁的眨著眼睛。好像藥物成分發揮效力了。他的眼神有些灰，好像蒙上一層迷離的水霧。

其他人紛紛附和，“沈總，今天大家的目的就一個：吃好，喝好，玩好。如果宮總能和沈總達成協議，那可更是錦上添花……”

沈總眼裏飄過一抹慧黠的目光，定定的望著宮總，嘴角上揚，努出一抹誌在必得的邪惡笑意。

我想這些人看起來都老奸巨猾的樣子，而且一個個年紀長了變態狂不少，他雖然也是腹黑的，但是常言道一山還有一山高嘛。今日這局，他怕是在劫難逃。

他看起來十分難受的樣子，毫無反擊之力。那一刻我也不知為何竟然有些同情他。

沈總他們已經將協議拿來了，甚至沈總也當眾簽字畫押了。一位風情嫵媚的女子將合同又捧到變態狂麵前，將筆遞到他手上，語氣雖然輕柔，卻咄咄逼人，“宮總，請在這裏簽字。”

變態狂霍地站起來，然而頭暈得厲害，手觸到紅色的章泥裏，那位小姐便不顧他的意願將他的手捉住，按在了簽字畫押的地方。“宮總，這兒！”她還裝出一副解語花的模樣替他溫柔體貼的捉住並不乖張的手。

眾人噓了口氣。

變態狂望著我，那一刻。他的眸光雖然陰鷙。但是夾雜著許多其他無法言喻的情緒。是哀求？還是居高臨下的頤指氣使？我分辨不了，但是我知道，如果今日我不幫他，他日後定然為我是問。

他的眼神就是這麼富有深意。

我在電光火石的猶疑躊躇後，果斷的走過去，將酒杯遞給那位美豔的姑娘，“恭喜你促成兩位老總的合作。”

那位姑娘笑盈盈的來端酒杯，我卻提前一瞬間放了手，酒杯落到合同上，頃刻間將合同染成一片深紅色。

沈總勃然大怒，甩了那美人一耳光，“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還不快從新去擬一份來。”

美人連連告饒，又怨毒的睨了我一眼。便捂著臉倉惶離去。

我頗為心虛，沈總意味深長的瞪著我，這時候我聽到變態狂喊我，“寒芝，帶我去趟衛生間。”

他的口吻就像跟一個熟人說話一般，沈總的銳利立刻斂了一分。

我趕緊過去，攙扶起變態狂便向外走去。

我本以為變態狂還能正常說話，剛才他的虛弱有些裝叉的成分。當他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時，我才知道。我高估他了。

他已經軟如爛泥，幾乎所有的重量都抗在我身上。雖然我從小幹過重活，力氣不小，但是他一架上來。我立刻有跪了的感覺。

好不容易將他挪出海棠春，不知何去何從時，聽他低聲的在我耳朵邊命令道，“帶我離開這兒！”

臥槽，我這是要送佛送到西嗎？

他倒是想得美。

想起他對我做的齷蹉事，我立刻生出報複的情緒來。我想反正今天過後，我也不可能在這裏上班了。

不如報複一下他以泄心頭之恨。餘生再想起那件事，不至於心裏堵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