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他們愛吃的啊,前世李虎給朱誌遠當司機,這家夥是個話嘮,喝多了尤其如此,逼逼叼叼,他們那點子破事,朱誌遠全知道。

酒菜上桌,李虎舉杯:“來,不廢話,先走一個。”

三人杯子一碰,一口喝幹。

李虎看朱誌遠亮出杯底,這下相信朱誌遠酒量確實可以,興奮得哈哈大笑。

孟平同樣眼光閃亮。

李虎話是真多,而這人話是真少,但腦瓜子其實挺靈活的,心明眼亮,嘴上卻貼了封條。

差不多大半瓶酒下去,李虎趁著酒興,問朱誌遠:“老弟,我還就奇怪了,你當時怎麼就找上了我,我們以前沒打過交道啊?”

“有人說過你的事。”

朱誌遠知道他會問,早想好了答案。

“誰啊。”李虎好奇。

“這個你就不要問了。”朱誌遠笑:“因為那人對你印象不好。”

“怎麼了?”李虎鼓起眼珠子。

“那人說,你灌了二兩貓尿,就逼逼叼叼,天老大,你老二,玉帝要是肯讓位,你也敢一屁股坐下去,但其實呢。”

朱誌遠說到這裏,笑了一下:“別人並不服氣你,說你也就是條尿漲卵,看著威風,其實就是一泡尿,沒營養的。”

“撲。”

孟平剛好喝了一口酒,一口就噴了出來。

“靠。”李虎罵了一聲,自己也笑了。

他當兵的出身,性子直,對社會上的事,看不慣。

不喝酒還好,喝了酒,就特別愛發牢騷,這也不行那也不行,要依他的脾氣,要怎麼怎麼地。

但他那一套吧,其實並不高明,前世朱誌遠聽他嘮叼多了,知道得清清楚楚。

搪塞了這一句,這一關就過去了,吃上口菜,朱誌遠轉頭問孟平:“孟哥,你那裏,能進人不?”

“能。”孟平點頭:“不過沒編製。”

他所在的執法大隊,除了兩個隊長,全是臨時工。

社會上諷剌,什麼事都是臨時工背鍋,但事實上,沒撒謊,很多事情,還就是臨時工在做。

“就不能想想辦法嗎?”李虎急了:“老孟,這可是小誌第一次跟你開口。”

“真沒辦法。”孟平搖頭,看著朱誌遠:“現在編製特別緊張,不是沒有,我搞不到。”

他話不多,說也不說廢話,是怎樣就怎樣。

“嗯。”朱誌遠點頭:“你隻要能把人搞進去就行,編製的事,我來想辦法。”

孟平眼光閃了一下,點頭:“行。”

現在的編製是真的緊,哪怕是大學生吧,你也得考,一個普通人想要搞個編製,嗬嗬,十萬八萬塞進去,聽不到一個響。

朱誌遠說得如此淡定,可就讓孟平非常好奇。

李虎跟他聊過朱誌遠的,但李虎知道的也不多,隻知道朱誌遠老家山裏的,來東城讀大學,然後居然成了選調生,進了招商局。

其它的就不知道了,甚至朱誌遠拉到三十億的項目,他們都不知道,因為他們不關心這些。

李虎是感激朱誌遠,但在孟平眼裏,朱誌遠也就那樣,李虎當朱誌遠是兄弟,他也就跟著叫一聲老弟,但並沒有多想。

可這會兒他心裏倒是閃了一下。

孟平應應承下來,朱誌遠就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二十分鍾左右,來了個年輕人,二十出頭的年紀,中等個頭,虎頭虎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