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把她關在牢房,說是牢房其實就是柴院臨時變的,裏麵老鼠蟲子很多。

瞧,她多大方,用一整個宅院關住他們,來當他們的牢籠。

“今年還沒入夏,春季時就很熱,和往年不同尋常,世子爺有沒有什麼法子可以大量儲存水源。”

司空景爍眼眸暗了暗,“你是怕不下雨嗎?”

“對。”

“我是怕很長時間不下雨,我想存儲一些水和糧食,糧食好辦,水不好辦。”

沒糧食光喝水也能活,沒有水的話,幾日就活不成了。

“你怎麼知道今年會不下雨?”司空景爍問道。

“我說我夢見的,你信嗎?”董子衿答。

“秋季暴雨也是嗎?”

“對。”

司空景爍沉思一會兒,“我也不知道有什麼法子可以大量儲水,水庫?浴桶?”

水庫不行,上一世水庫都幹涸了,還是建一個超大浴桶吧。

董子衿把侍衛名單收好,跟司空景爍一同吃頓午飯,急忙回去了。

賣身葬父的後晴,在董子衿用完飯後要離開時趕到萃華樓。

先是讓珍珠把侍衛帶到許府安頓好,又讓趙嬤嬤挑選一些丫鬟小廝送過去。

接下來就開始籌劃建室內水庫的事,說白了就是室內超大浴桶。

一切都在如火如荼地進行著。

直到豐瑩瑩入許府前一晚。

常嬤嬤給豐瑩瑩準備要帶走的東西。

“這是老爺夫人留給表小姐的,留著給你嫁人時用的,現下是用到了。”

說著,眼淚汪汪。

豐瑩瑩安慰道:“嬤嬤,我馬上就要入許府了,到時候,你就等著吃香的喝辣的吧。”

等她到許府,把掌家大權拿到手,定要董子衿好看,神情陰狠,眼神淩厲。

董母派人來給她添一些嫁妝,豐瑩瑩看著丫鬟送過來金銀珠寶。

“嗬,假好心。”

董母裴婉清準許她把父母牌位帶走,一切東西收拾好,察看一圈,看有沒有落下的。

懷著對未來的期望和憧憬,在天還沒有破曉之際,一頂頂小轎從董府後門離開,進許府。

沒有敲鑼打鼓,沒有鞭炮齊鳴,沒有夫婿來迎接,就一頂小轎,一身粉衣,豐瑩瑩入了許府。

到許府後,豐瑩瑩她們得等到天亮,董子衿和許景遠前來,小妾們才好得到首肯,正式算入了許府的門。

許景遠已經住進許府了,離得很近,董子衿天亮後起床,從董府趕來。

董子衿到時,許老太太和許景遠坐在高位上,她沒有說什麼,坐在左邊許景遠下側。

一行六人,穿著同樣粉色小衣前來敬茶,前麵都很規矩,到董子衿這裏出意外。

豐瑩瑩敬茶時意外手滑,茶杯掉落,眼見要弄董子衿一身水,被珍珠眼疾手快給擋了下來。

趙嬤嬤開口,聲音嚴厲,“連個茶都敬不好,妾室就別當了,貶為通房。”

“妾室行為舉止不規範,定是沒安好心。”

豐瑩瑩連忙跪地下哭訴,“景遠,我不是故意的,是茶太滿了灑到了邊緣,我一時沒拿住才掉地的。”

語氣可憐,嗓音柔弱,眼裏含著淚水,不讓它掉落。

許老太太嚷嚷,“瑩瑩是你表姐,不就是打翻一個茶,至於貶為通房,還以為你變了,是一個賢良大肚的媳婦,沒想到心跟針孔一樣,妒婦。”

“瑩瑩就應該是平妻,做妾都是委屈她了。”

董子衿靠在椅背上,清冷地看著她,話語漫不經心,“這可不是一盞茶的事,是‘表姐’心裏覺得我不配喝她這杯茶吧。”

轉頭又看向許景遠,臉上笑意不明,“不安與妾,想當正妻,可以啊,我們退婚,你娶表姐就好了。”